大房和三房都來幫張夏蘭張羅。
請廚師的請廚師,發請帖的發請帖,準備桌椅板凳的準備桌椅板凳。
喬靈云家一片喜氣洋洋。
喜事總是傳得特別快。
連久沒出趙家村的趙晚晚都知道了這事。
正如喬靈云當初所想的,趙晚晚被趙威猛關了一年后,想往外飛的心逐漸平復。
一年的半封閉生活,將她的心也一同封閉。
這期間,喬國芬趁夜偷偷來看過她一次。
喬國芬對她說,沒個十年八年,她對她造成的傷害,都磨滅不了。
所以她不會救她出去,讓她在家里好好反省。
之后的喬國芬去了哪里,沒人知道。
趙晚晚當時正在氣頭上,又聽喬國芬也讓她待在家里反省。
曾憤怒地對喬國芬說過,“我有你這么丟臉的母親,這輩子都不想再見你。
別說十年八年,就是你百年后,我也不想再見你。”
至于喬國芬聽了這話有多難過,趙晚晚沒管。
現在的她,徹底淪為了一個村婦。
父親不讓她離開村。
村里人但凡看到她走遠幾步,就去找她爸。
整個村的人都看守著她,她哪里都去不了。
漸漸地,也就認命,過起了燒火煮飯種菜種田的生活。
嫁人?
從沒想過。
不能帶她離開這個家的男人,她一個都不想見。
十里八鄉都知道她爸要招上門女婿,想上門的男人也不少,但趙晚晚全給轟了出去。
過了兩年心如止水的生活,突然聽說喬靈云要嫁人了,她平靜的心莫名起了一絲波瀾。
后來聽說十里八鄉很多人家里都收到了喜帖,但他們家沒有。
晚上趙威猛回來吃飯時,趙晚晚問起這事。
“爸,聽說喬靈云要嫁人了,他們怎么沒給咱們家下請帖?”
趙威猛一邊喝著白酒,一邊粗聲粗氣地說道:“兩年前就說過此生不要再來往,沒什么好去的。”
趙晚晚抿著唇。
她想去。
“爸,喬靈云怎么說也是我的親表妹,兩年前說過的話是氣話,您就讓女兒過去湊湊熱鬧吧?”
趙威猛警惕地看著她:“你是不是還想往外跑?趙晚晚,你死了這條心,趙家村就是你下半輩子該待的地方。”
大概是離了婚,小女兒又一直在外面不回來。
所以趙威猛才把趙晚晚看得特別緊。
他也是一個害怕孤獨的人吧……
“爸,都兩年了,您還不相信我?”趙晚晚崩潰道,“就我這與世隔絕的兩年,出去后,我能干什么?我答應您,我真的哪里都不去,就想過去沾沾喜慶,也希望能找到個好的男人娶進門來。”
趙威猛看著趙晚晚這兩年養得白了不少,想著自己的女兒也是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沒準這回真能在喬靈云的婚禮上遇到個如意丈夫。
“他們家不請,難不成我還得熱臉貼上去?”趙威猛轉而想到這事,又不同意。
趙晚晚見成功在望,便勸道:“爸,這才顯得您大度啊,不與他們家的人計較。再說咱們又不是不趕禮,不吃白飯,咱們也不怕別人說。”
理,倒是這么個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