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書房外走。
結果剛走到門口,“撲通”一聲,徐氏跪在了他面前,“爸,求您救救文學吧,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一個丫頭片子身上,要是文學有個三長兩短,兒媳保證也不會放過喬靈云。”
呂恩錯過她,往門外走去。
“爸……”徐氏跪著跟隨,阻止他往外走。
“爸,您現在就把錢給江飛打過去吧?咱家也不差這點錢啊,兒媳保證我們這房以后不要任何家產,只求您救文學回來。”
呂恩輕嗤一聲:“你這是提醒我,我該分家產了?”
“兒媳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呂恩看著現場的幾個兒女,“你們每個人都有這個意思,恨不得我現在就把家里的財產全部安排給你們,讓你們不用再看我這個老頭子的臉色行事,不用再對我這個老頭子虛以委蛇。”
“爸,您真的誤會我們了。”
誤會沒誤會,只有在場人自己知道。
至少喬靈云知道,呂恩百年之后,呂家確實爆發過爭家產風波。
當然,這對于豪門貴族來說,不發生才是怪事。
“爸,您能不能別把話題轉移?喬靈云不過一個農村野丫頭,有幾分小聰明,但也僅此而已,你為何就一定要相信她。”
“為何?”呂恩不走了,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行,今天我就來跟你們講講為何。”
“首先,他在來跟我溝通之前,好好地研究過江飛這個人的性格,知道江飛求的是什么。”
“其次,他十分懂兵法,能從江飛的多次作案手段,了解到江飛的慣用藏人地點。”
“最后,她敢獨自勇闖匪窩,并能保證把文學安全帶回來。”
“這三條,你們在場的哪個人能辦到?”
“除了讓我向江飛妥協,就是讓我妥協,我的錢是大風刮睞的?江飛要多少,我就給他多少?
就你們這股敗家的風氣,呂家如何在你們手中傳承下去?”
徐氏不服氣道:“小姑娘年紀小不懂事,隨便夸夸海口,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別說了!”呂仁義朝她低吼一聲。
愚蠢的女人。
呂恩氣笑了:“所以你是在質疑我老糊涂了,輕易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玩弄于鼓掌之間?”
徐氏額頭一陣冷汗直流。
其他各房皆興災樂禍。
“兒媳不是這個意思。”徐氏心沉谷底。
“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呂恩憤怒得直拍桌子。
徐氏梗著脖子:“兒媳只是不相信喬靈云。”
說來說去,還不是同一個意思。
這人啊,遇到重大事情,智商總是會無限下降。
“徐表舅媽,不知道您相信誰呢?相信江飛會自己放人嗎?”
喬靈云摘下安全帽,一身破爛黑衣的她,顯得無比酷絢。
臉還是那張媚惑的臉。
人還是張個氣質卓絕的人。
“你怎么一個人回來了?我的文學呢?”徐氏尖叫著撲上來,正要去撓喬靈云的臉。
“媽。”后一步進來的呂文學白著一張臉喊了一聲。
徐氏手上一滯,隨后不敢置信地抬起頭往門口方向一看,然后哭成了個傻子般撲上去:“文學,我的文學回來了,爸,我的文學真的回來了。不對啊,文學,你怎么這么疲憊?你被江飛的人虐待了?還是喬靈云虐待你了?”
呂文學充滿哀怨的眼神看了喬靈云一眼。
“漂亮姐姐確實虐待我了。”
“喬靈云……”
“媽,我話還沒說完,您別老吼漂亮表姐嘛。”
呂仁義趕緊把徐氏拽到一邊,讓呂文學說說怎么回事。
呂文學先是說了喬靈云裝瘋賣傻,混進敵方,三現五除二干翻敵方人馬,再將他成功救出關押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