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心中的火氣“噌”的一下子升起,大掌一揮,直接把林文靜手中的凳子甩到一旁,凳子在撞到門上之后,光榮犧牲了。
俞莫征再怎么生氣都不會吧事情牽連到女人身上,他剛才只是被氣到說不出話來。
林文靜看他這架勢,不用想都知道是過來找她算賬的,一晚上都沒喝水的嗓子有些沙啞,“有什么事情,坐下說。”
“你還有臉坐,你到底知不知道小寶現在高燒不退,要是再這樣燒下去,腦子非得燒傻不可。”俞莫征瞪著林文靜,這個女人的心腸怎么能夠這么狠,對個小孩子都能下這么重的手,看她這樣,心里壓根就沒有半分愧疚感。
林文靜知道這是原主的錯,既然她占了人家身體,那就順便把這個麻煩給解決了吧。
林文靜輕微嘆了一口氣,“我知道是我當時沖動了,要不你帶我過去看看孩子,順便給嫂子賠禮道歉,但小孩子也有不對的地方,還是要教育的。”
“我看不必了!你還有臉去見大嫂。”俞莫征一看她絲毫沒有悔過,還振振有詞的樣子,心底剛升起一點的平靜,立刻又消失了,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著,閉了閉眸子,僅存的那點兒理智告訴他,不能跟女人一般計較,要講道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不成讓她跳下去發次高燒,兩個人就扯平了?
林文靜還以為這個男人在軍營里受過幾年教育,他們相處起來不會太難,看來是她想錯了。
心中再一次無奈的嘆了口氣,現在做錯的人是她,她要忍。
林文靜嘴角扯著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看著俞莫征,“既然小寶高燒不退,到底有沒有請大夫?”
“沒有。”俞莫征心里煩悶的緊,現在家里都快揭不開鍋了,哪里還能拿出閑錢來看大夫。
每家每戶是按人頭分地,林文靜進門晚,沒有她的跟小寶的,原本應該是七個人的地,現在只有五個人的,每年秋收的時候,除了存上一點糧食之外,剩下的大多數都賣掉換錢。
這兩年又把當初在軍營賺的那些錢,除了看腿之外,平日里的生活柴米油鹽花的差不多了,他是有心無力,什么忙都幫不上,原本就愧對大哥大嫂,可這個女人倒好!把小寶都弄傷了。
這兩天還在考慮要不要去縣里拿些手工編織活來打打零工,這下計劃全亂了,小寶病了,他這傷腿自然是沒什么能力去,怎么還好意思麻煩大哥幫忙!
心里頭的郁悶更加深了幾分,可他又不好發作,只能是陰沉著臉坐在一旁。
“那怎么能行!”起初林文靜還以為孩子已經是服了退燒藥,只是一時間沒降下來,可要是這么長時間的一直燒著,非得出問題不可。
林文靜抬腳就朝外面走,根本沒管身后俞莫征那張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這女人!闖了這么大的禍,還知道往門上送,這會兒過去他娘還不得把這女人活活扒一層皮。不行,他得跟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