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想不明白她怎么有臉告到村長那去,還要村長來給她主持公道。
村長也不是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村里真的不大,人們的飯后談資也就那么點東西,蘇家內部矛盾他已經很了解了,但蘇母親自找上門的一瞬間,他還是愣住了。
蘇母生動形象地講述了自己的悲慘命運,尤其是生下了蘇黎之后的事情,兩個人相依為命度過了不少時光。
從她的角度來看,她真的楚楚可憐,聞者落淚見者傷心,悲的不是她的遭遇,而是蘇黎,她怎么會攤上那么個極品的媽。
這種小事情,他作為堂堂村長自然也不能以來就出馬,只能讓蘇母先回去,家里的紛爭不要抖出來,也不要把外人卷進去,這個事情已經很清楚了。
蘇母一聽,不滿意了,連村長都不按著自己心意走,不行,他必須得跟著自己的心意走,不然這個事情沒法解決!
在蘇母的日程表里,又添加了一個騷擾名額。
這段時間里,她幾乎要跑斷腿,又是鄭家又是村長室,兩個還不挨在一起,全村的人都知道他們蘇家那些破事了,可她還在堅持。
蘇黎每次看見蘇母來鬧事就覺得可笑,以前還會陪她過過招,現在完全把她當做空氣,只要沒有什么肢體接觸,都不是不能克服的難題。
她去菜地,蘇母跟著她的身后,她一邊工作一邊聽著蘇母像是廣播一樣重復那些聽到耳朵起繭的話語。
鄭自塵一直在蘇黎身旁守著,生怕蘇母發瘋再做出什么過激舉動。
她又把怒火遷到鄭自塵的身上去。
“你對我家閨女什么態度?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和她結婚?你這個不負責任的臟男人!要么把聘禮交出來,要么就把我女兒還給我,你選一個吧!”
“兩個我都不交。”鄭自塵巧妙地無視了第一個問題。
其實蘇黎也很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兩個人不清不楚地就同居了,平常生活得也像是新婚夫婦,但一點名分都沒有,看起來很奇怪,仔細想想又沒有什么問題,只是暫且居住在一起的人罷了,沒必要搞那么多虛頭巴腦的東西。
“你就是想免費搞我女兒吧?哦——我知道了,男人都這樣,看見年輕的就想上,提提褲子就走人,你惡不惡心啊?”
“我沒對蘇黎這種事情。”鄭自塵說得非常正直,這一句話就能讓蘇母閉嘴,再說下去可能就觸及他的底線了。
眼見這條路走不下去了,蘇母又去找村長訴苦,村長看見蘇母就害怕,那一套洗腦式說辭搞得他睡眠質量都下降了,他甚至想找個地方藏起來,但他不能那么做,他是愛崗敬業的好村長,必須把提升每個村民的生活質量放在首位。
“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話,我就天天鬧,鬧到你受不了答應我為止!那對狗男女啊,整天在家里面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有時候還鬧到被鄰居看見的程度,哎喲……”
村長看著蘇母,有時候他真的非常希望蘇母可以把這一腔熱血全都噴灑在生活之中,讓村里的經濟再涌流一些,不要再折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