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回回打量了好幾番,孫普勉強壓制住怒火,語氣有些遲疑。
“就是你拿酒瓶砸的我?”
祈輕塵停下手中的動作,隨意換了個坐勢,對他問的問題絲毫不予理會。
但他舉手投足之間無一不告訴眾人,拿酒瓶砸他的,就是他,怎么滴!
一旁的洛疏月悄悄對楚承宇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看看那小姑娘怎么樣。
不愧是從小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楚承宇順利接收到信息,大搖大擺地站起來,走過去將小姑娘扶了起來。
還好只是砸破了點皮,沒什么大礙,將她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見她決然地拒絕他的幫忙,沒太在意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孫普見這些人一次又一次地無視他的問題,怒火再一次燒光了他的理智,抄起酒瓶就向祈輕塵沖去。
令人驚奇的是,眾人眼里有恐懼,有疑惑,也有漠不關心。
但就是沒有一絲擔憂,或許他們潛意識覺得那個男人奈何不了他吧。
果不其然,祈輕塵面不改色,看似隨意地抬腳在男人抵達之前一腳將他踹飛了出去。
“嘭——啪——”
孫普被狠狠砸到地上,一時間動彈不得,疼痛席卷全身,勉強撐起身子,眼底仍有不甘,但卻多了幾分忌憚。
全場屏住呼吸,不敢發出聲音,氣氛莫名變得壓抑。
“看清這是什么地方,什么時候清音閣沒個把門的了,什么東西都敢放進來。”
祈輕塵淡淡的嗓音從眾人耳邊傳來,但眾人卻沒有放松,反而越發僵硬起來,不敢動彈。
眼看著氣氛朝著不可逆的方向發展,姍姍來遲的經理氣喘吁吁地趕來,打破了這一現狀。
“爺,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來晚了。”
祈輕塵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那一眼直接讓他汗毛直豎,恨不得當場去世。
但很快,他移開了視線,語氣極淡仿佛自帶冰冷,讓人不自覺身臨其境,起不了一絲反抗之心。
“我不希望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來礙我的眼。”
經理連連點頭,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動作極輕地抹了把冷汗,轉頭焦急對站在一旁呆愣的保鏢揮了揮手。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將人抬出去,以后清音閣禁止他入內。”
保鏢仿佛才回過神似的,暗戳戳看了一旁坐著的男人,急忙跑了過去。
“草,別碰老子,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我讓你們都完蛋,你們給我等著。”
孫普全身被禁錮,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抬走。
他氣啊,怒瞪著架著自己的保鏢破口大罵,但這并不能阻止他們的動作。
他環顧四周,看著眾人幸災樂禍及那人漫不經意的眼神,如同一口痰血卡在喉中,不上不下。
角落男人的眼神如蛇蝎一般潛伏在暗處,他看著眼前蠢豬似的一通鬧劇,冷笑一聲,嘲諷清晰可見。
“哼,蠢貨!”
不一會兒,清潔阿姨也將現場清理干凈,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燈紅酒綠,亮得刺眼。
來的快去得也快,眾人如同做了個夢一般云里霧里,正當眾人不知所措時,歌舞早已正常運行。
他們也宛如趕鴨子上架似的繼續著今晚的狂歡,場面再一次沸騰,而角落的那個男人卻早已消失。
“咦?那女生咋不見了?”
楚承宇無意掃了眼方才女生坐的位置,發現那地方早已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