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不能太由著他們,這不,她剛說完,三人便訕訕一笑。
“不用了不用了,不問了就是了嘛,小丫頭脾氣還暴……”
說到最后只剩嘀咕了,他們似乎忘了天師對聽力很敏感,不過葉箏也沒在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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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次選擇的地點是在島嶼上,他們得坐輪船去往島嶼中央。
期間航行的路程較長,陳義康竟頭一次大方了一回,給他們安排的輪船極其高大尚。
整只船身是珍珠白的顏色,在蔚藍色的海面上尤為亮眼,遠看如海天一色般讓人驚艷。
周邊還帶有很多燈光的裝飾,一到晚上就會全部亮起,猶如給夜晚添加一抹明亮。
里面一應俱全,站在上面絲毫不覺搖晃,沉穩舒適,前提是如果這不是個恐怖綜藝的話。
眾人緩緩上了輪船,幾分鐘后,船只慢速開動,劃了一段時間后逐漸加速。
天色慢慢沉淀,眾人伴隨著晚風,倚靠在船沿邊,見證了一場美麗絢爛的日落。
淡橙色的晚霞染紅了半邊天,如曇花一現,不久便會消散。
吃過晚飯,眾人在房內小憩,葉箏來到了外邊,本以為這里沒人。
沒想到剛到外面,就見陳義康雙手支撐在船沿上,面容沉思。
看不清神情,似是暴風雨來臨的平靜,正在等一個時機爆發。
他確實是在想一個問題,所有人都在好奇他為什么突然改做恐怖探險綜藝,而他的確是有私人原因在里面。
沒人知道,他在轉行做導演前,祖上曾與天師有些淵源,他爺爺在世的時候就跟他說過。
有個地方藏有一件法器,那法器雖不具有攻擊性,但它有很強的治愈能力。
得到它不說長生不老,延年益壽是半點問題都沒有,甚至能自動凈化體內臟東西,戴著就能避免疾病。
他記得自己當時還小,聽后曾揚言要帶回來送給爺爺,這樣爺爺就能活很久了。
當然,這個愿望剛萌發不久,爺爺就突發生病離開了他。
當時年幼的他不懂,大點再回想以前,只覺生命易逝,脆弱無比。
后來做了導演,他才知道這條路有多么難混,窮途末路之際,他又萌發了想找到那件法器的想法。
只不過這次,是為了生活,之后他慢慢有了點名氣,這個想法也沒有隨之消磨。
而是在暗中籌備,經過長時間的打聽,最終他將目標鎖定在了幻山和這座島上。
為這部綜藝的順利開展,他足足準備了兩年,在一個時機點,他不顧旁人的疑惑和質疑,開播了!
想得入神,陳義康并未聽見身后傳來的腳步聲,待他察覺,葉箏已站在了他身旁。
“陳導,其實我挺佩服你的毅力的,能讓所有人都察覺不了。”
葉箏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淡淡目視著前方,絲絲海風吹亂了她的發絲,竟無端給人一種飄渺感。
她這話一出,陳義康就明白她已經猜出來了,那天晚上,他渾身濕透地回來,她卻絲毫不意外。
還能若無其事地跟他對話,從那刻,他就知道她已經懷疑上自己了。
“是嗎?”
他轉頭看向海平面,語氣平靜,“你上次就察覺到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