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楚時澤率先注意到這個詞。
“剛還有人來過嗎?她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對我怎么樣?”
洛疏月似在喃喃自語,她冷冷地看向他,“你說這話怕不是太晚了些。”
楚時澤沉默了,他放在身下的手突然握緊,他不知該說什么。
他感到痛苦的,不是她反轉極快的態度,而是他認為,她最后變成這樣,都是自己沒好好開導她。
如果,他堅持不懈地去開導她,給她安慰,如果一開始他不是去縱容她,而是去將她的思想糾正過來。
這一切會不會就不會發生了,她現在似乎越來越瘦弱了,整個人都給人一種放棄的氣息。
虛無縹緲,他不知道之后會再發生什么,但他不會再貿然離開她了,這次,就讓他好好看著她吧。
“你這樣坐著舒服嗎?要不要給你放個枕頭。”
說著手指自然地拿過枕頭放至她身后,洛疏月冷著臉,但也沒阻止他的動作。
許久,她低低的聲音傳出,“我是不是很差勁。”
楚時澤赫然聽到這句話,表情怔了片刻,接著他語氣很輕,透著滿滿的堅定。
“沒有人天生完美,在我這,你一直都是當初那個驕傲自信的女孩。”
“還記得小時候學校那場小型的芭蕾舞比賽嗎?當時因為被其他活動積壓,那場芭蕾幾乎沒什么人來看。”
“我早忘了。”洛疏月說。
但楚時澤沒忘,他一輩子都會記得,那個即便是個小比賽,也會天天堅持練習,認真對待的女孩。
“那是我第一次見你哭,你一直都是堅強驕傲的,輕易不落淚。”
楚時澤自顧自說著,“但那次,我卻見你因長時間練習崴了腳而哭,哭完還繼續爬起來練習。”
“一個人默默忍受著,帶傷跳完了各種高難度的舞蹈,在聽到眾人的掌聲那刻,你笑了,很滿足的笑。”
洛疏月有些詫異,“我從未和人說過,你怎么知道,難道你……”
“嗯,我去找你的時候恰好看到了,之后我一有時間就會去那里看你。”
“這都多久的事了,你——”
洛疏月剛說幾個字就被他認真的眼神愣住了,楚時澤定定地看著她。
“因為那時候,我覺得你在發光,你就是最驕傲最自信的公主,無論最后變成什么樣,都是。”
洛疏月恍惚間仿佛回到了當時,那才是最真實的她啊,堅韌不拔,屹立不倒。
那時候她才剛剛萌發對祈輕塵的喜歡,她怎么能為了他,丟失了最原本的自己呢。
她還能回得去嗎?
“我還回得去嗎?”她喃喃自語,表情黯淡。
突然,她肩膀一沉,抬頭,楚時澤正對著她笑,那是她一直都很喜歡的溫暖如陽光般的笑啊。
“只要你愿意回頭,那你就還是你,她一直就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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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的這幾天,葉箏被導員作為重點觀察對象,每天按時過來查課,只為看她有沒有曠課。
她沒辦法,玄學大佬又有什么用,還不是要被她倆架著去上課。
也不知道鄧滔給了她倆什么好處,三人剛從教室出來,走在路上,葉箏的手機這時候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