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箏面帶笑意地轉頭看向祈輕塵,“回去吧。”
祈輕塵沉默地看著她,突然上前,輕輕抱住,將頭埋在她肩窩里。
葉箏眨了眨眼,怎么個事?
她雖沒搞懂他的操作,猶豫了一秒,還是將手放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
祈輕塵又收緊了一點,那一瞬他感覺她竟虛無縹緲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離他而去。
這種感覺其實很不好受,他沒想過自己竟然會如此患得患失,只有真實抱到她。
他才能放下心,才會覺得她不會離開他。
“你會離開我嗎?”他嗓音有些喑啞。
葉箏不知道他這情緒是從何而來,只得淡且堅定地告訴他。
“我不會,只要我還在這里一天。”
“你教我一些術法吧,我想保護你。”
“行倒是行,但誰保護誰都一樣,凡事都要量力而為。”
葉箏對這種事倒覺得沒什么,沒有誰規定男人就必須要保護女人,她的男人,她保護就行。
“術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快速學會的,你不必有心理負擔,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
“這是我的領域,你沒必要為了融合我而強行插入進來。”
“不。”祈輕塵淡淡打斷她,神色認真,“我想成為你的臂膀。”
葉箏靜靜和他對視了幾分鐘,最后淡淡一笑,“好,我教你。”
既然他喜歡,那她就支持他吧,以后有的是時間,他們慢慢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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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某別墅,男人已經全身潰爛了,沾得床上都是膿液。
如果是強迫癥加密集恐懼癥患者估計看不了一秒就要忍不住yue出來。
因為那場面實在是慘不忍睹,本來這符不會讓他身體潰爛的。
只是他自己因不忍痛苦,強行給自己調劑了許多亂七八糟的藥品,與符箓互相沖突導致而成。
他已經躺在床上五天了,完全動不了,每天的吃喝拉撒都由傭人負責。
被他罵走的傭人多得出奇,這是第10個了,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到他的胸腔起伏。
因為他的呼吸非常虛弱,只出不進,一副將死之兆的樣子。
“啪——”
男人艱難地抬手想拿桌旁的杯子,卻不想將其推翻在地。
他十分惱怒,眼里閃過一絲惡毒,葉箏!我和你勢不兩立!
但目前看來似乎是沒什么機會了,誰叫他偏偏作死去招惹葉箏身邊的人呢。
找其他氣運之子不香嗎,雖然較祈輕塵來說次了點,可那也不至于這么快就死了。
現在好了,玩完了吧,不僅氣運沒得到,生命沒有延續。
給自己惹了一地雞毛不說,最后還得痛苦邋遢著死去,你說這是又何必呢。
突如其來的聲響很快引來了在客廳打掃的傭人,見到這一幕直接愣在了那里,不知所措。
男人只覺胸腔發燙,腦淤血立刻就上來了,他臉漲得通紅,怒急地吐出幾個字。
“還……還不快倒杯水來!咳咳咳——”
說不到幾句,他立刻劇烈咳嗽起來,似乎要咳出血來才罷休,青筋凸起,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