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岐黃一直在和蘇輝煌說著什么,蘇輝煌邊聽邊點頭。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四人剛一走出龍湖分局的大門,早已等候在此的幾名蘇輝煌的下屬連忙迎了上來,圍著父女二人噓寒問暖。
陸岐黃和秦越則被冷落在了一旁,“老秦,看到沒,這他媽就是有錢人,各個像個孫子似的往前沖,等老子以后有錢了再從局子出來場面比這還要壯觀。”
秦越心不在此,此時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楊璐剛才的表情,對于陸岐黃的話壓根就沒聽進耳朵里去。
見秦越心事重重,陸岐黃已經猜出了八九分,但他知道這種事別人只勸得了一時卻勸不了一世,要想徹底想通還得靠他自己。
在看到陸岐黃二人被冷落在一旁后,蘇輝煌連忙打斷眾人,推說自己累了想回家休息,讓眾人回去安心工作。
打發走了眾人蘇輝煌連忙向陸岐黃二人走了過來,“陸老,小師傅,我已經讓人在國貿大酒店開好了總統套,你們先休息一會,有什么事咱們起來再說。”
秦越看了看他,“那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最好還是去你家。”
陸岐黃也點了點頭道:“蘇總,恕我直言,這解鈴還需系鈴人,昨天晚上的那件事我看十有八九是奔蘇總你去的。”
蘇輝煌一驚道:“陸老此話怎講?”
陸岐黃向四下里看了看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先去你家。”
蘇輝煌連忙點頭,轉身招呼司機把車開了過來,一行人隨即上車向蘇家別墅駛去。
當他們來到蘇家別墅的同時,徐長天他們也正好趕到了堯王山水庫。
一下車隔著老遠就看到了水庫灘上的那具已經被白布蓋起來的尸體,周圍拉著警戒線,轄區派出所的民警已經將四周封鎖,水庫壩上擠滿了當地的村民。
一行人快步來到了尸體前,徐長天掀開白布一看,頓時就感到胃中一抽差點當場吐了出來,身后的劉隊長和楊璐等人更是紛紛皺眉掩鼻。
尸體是一具男性,胸腔被什么東西撕扯了開來,內臟流了一地,脖子上血肉模糊,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森白的頸椎骨,而在男尸的旁邊散落著兩支魚竿和一個被打翻的釣箱以及一盞頭戴式礦燈。
跟在徐長天身后的法醫隨即上前檢查了一下傷口道:“死亡時間不超過四個小時,從這些傷口來看像是遭到了某種大型動物的撕咬,致命傷應該是在脖子,然后才是胸腔。”
徐長天皺了皺眉,起身看向最先趕到的轄區派出所的警員道:“誰發現的尸體?”
“一個在壩上晨練的村民,已經被帶回所里做筆錄去了。”說話的是轄區派出所的所長周建國。
“除了他還有沒有其他目擊者?”徐長天接著問道。
周建國搖了搖頭,劉隊長在盯著尸體看了半天后,把徐長天叫到了一旁,“徐隊,我怎么看著這尸體的傷口和昨天晚上堯王山莊的那些受害者有些像,你說兇手會不會是同一伙人?”
徐長天當時正在處理別的案件,當他趕回局里的時候,秦越他們已經被帶了回來,所以,當他聽到劉隊長的話后,心中不由得就是一驚,“有多大的相似度?”
劉隊長皺了皺眉道:“最起碼也在百分之八十左右,這點你可以去問小馬。”
劉隊長口中的小馬便是剛才的那個法醫。
徐長天隨即向小馬走了過去,將劉隊長的話又重新問了一便,小馬點了點頭,“從手法上來看,基本可以斷定兇手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