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在郊區的一個偏僻十字路口前,秦越和陸岐黃各自從出租車的前后座走了下來。
“我這問你一路了,你倒是說句話呀,咱們來這里到底做什么?”陸岐黃緊追在秦越身后。
秦越這時突然停下腳步,拿出羅盤調整了一下方位,向路邊的一處矮屋走去。
來到矮屋前楚風繞著走了一周,而后選擇在背陰的地方,掏出一把銅錢,每隔一段距離立著往土里插進一枚,不多時便在地上插出了一個直徑在三米左右的不規則銅錢圈。
陸岐黃在一旁看的不斷皺眉,托著下巴道:“這好像是茅山術中的金剛墻吧?”
秦越點了點頭,“我現在無法布陣,只能先用金剛墻把它困住。”說罷取下紅紙傘撐開后交給陸岐黃,“你替我打著,等下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挪開。”
陸岐黃接過紅紙傘,面露驚詫的看著他,“你,你這是要放出那只紅衣女鬼?”
“這是唯一的辦法了……”秦越頓了頓,邁步走進了金剛墻內,先是取出了一只疊成三角狀的黃符,而后將一枚黃豆大小的銅鈴掛了上去,接著便取出了葫蘆,半蹲下身子,將兩樣東西平行放在一起。
左手掐了個指訣猛地一指葫蘆,淡黃色的葫蘆上頓時柔光一閃,一縷紅煙從里面鉆了出來,只是還未等它升起,秦越指訣一變,引導著那股紅煙向旁邊的黃符飄去,緊接著就看到符光一閃,紅煙直接被吸了進去。
收起葫蘆,秦越看了看手中的那張三角黃符,將其掛在了陸岐黃手中的傘柄上。
陸岐黃正要開口,秦越抬手打斷了他,“你只管舉著便是,到了地方銅鈴自有反應。”
說罷,重新拿起羅盤看了看,只見上邊的磁針在跳動了幾下后便直接指向了一個方向。
“走。”秦越順著磁針的方向看了一眼邁步走去,陸岐黃抬頭看了看舉在頭頂上的紅傘,有些難為情的道:“老秦,我能不能把紙傘收起來啊,你說我一個大老爺們打這么頂紅傘,別人還以為咱倆怎么回事呢……”
秦越回頭看了他一眼,“如果你現在收起紙傘,女鬼就會失去庇護,它第一個就會上你的身,到時候引來將軍的誤會,我可管不了。”
陸岐黃臉色一變,連忙跟了上來,“靠,要知道是這樣我打死也不替你舉這傘。”
秦越沒有理他,按照磁針所指的方向快步向前走著,陸岐黃嘟囔了一陣覺得無趣便也沒在開口,當下只是打著紅傘緊跟在秦越身后。
磁針的方向是直線方向,兩人在穿過一片老城區后,又沿著郊區公路走了半個多小時,前方出現了一大片等待拆遷的居民小區。
穿過這片居民小區,磁針突然開始劇烈顫動起來,似乎是遇到了極大的磁場。
秦越這時停下腳步向磁針所指的方向看去,前方的地勢陡然變高,一條破舊的柏油路向上延伸而去,沿著柏油路的走向可以看到一大片長勢茂盛的松林,松林掩映之間露出了一段坍塌的圍墻。
秦越皺了皺眉,“那是什么地方?”
陸岐黃看了半天,有些不太確定的道:“好像是安平殯儀館,我都二十多年沒來過了……”
秦越臉色一凝,“難怪會有這么大的磁場……她們倒是很會挑地方,走!”
說完,當先邁步走去,陸岐黃遲疑了一下,連忙跟了上來,“我聽人說安平殯儀館在解放前曾經是鬼子的行刑場,后來因為那個地方陰氣太重在解放后就建成了殯儀館,”
“大概是十五年前吧,安平殯儀館出現過一次鬧鬼事件,據說那鬼還很厲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后來安平殯儀館就慢慢的被棄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