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岐黃眼睛一瞪,“我靠,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你身上的傷明明就是因為你背后捅了那老婆子一劍被她給打的,你竟然敢說是我們,靠,你就不怕那老婆子半夜找你算賬?”
“住口!”面紗女臉色一變,厲聲喝道,隨之又猛烈咳嗽了起來,“咳咳……師公,他……他們這是賊喊捉賊……咳咳……”
陰太顏聞言,臉上頓時變得陰晴不定起來,沉吟片刻道:“此事稍后再說!”
接著又將目光看向了玄塵,“不管你是在何種情況下習得的我門秘術,今天我都必須拿回,在事實沒有查清之前,老夫自會留你一命!”說罷,眼中一冷,猛地探出手去,直取玄塵關元、天樞兩處丹田大穴。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陰太顏便收回了手,玄塵頓時感覺丹田一空,一股寒意襲遍周身,身子隨之慢慢蜷縮了起來,臉色蒼白,雙唇更是不見一點血色,顫抖著想要說話卻是連抬起舌頭的力氣都沒有。
步九宮臉色大變,連忙俯身去查看玄塵傷勢,探手塔在脈門上一試臉色隨之緩和下來,除了腋下的傷口,陰太顏只是廢去了玄塵的修為,并未取他性命。
這對步九宮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他剛才探知玄塵丹田只是輕微受損,假以時日便自行可恢復。
也就是說陰太顏雖然廢掉了玄塵的部分修為,并沒有趕盡殺絕。
玄塵此時已經昏厥過去,步九宮當下只以為這是陰太顏給了他一個莫大的面子,隨即起身拱手便道:“多謝陰老手下留情。”
陰太顏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我剛才說了,在事實沒有查明之前,我會留他一命,但并不代表我不會殺他。”
步九宮臉色微微一變,放下了雙手,“陰老,恕貧道直言,如今你已經拿回了屬于你的東西,這剩下的事就和你無關了吧。”
陰太顏冷哼了一聲,看了看地上的玄塵,“那他腦子里的東西是不是也該還給我?”
步九宮臉色一怔,他卻是沒想到這里,陰太顏只是廢去了玄塵的修為,并未破壞他的丹田,也就是說只要玄塵腦子里還記著修煉法訣,他以后仍有機會重修‘太陰上經’。
陰太顏身為一代掌教,絕不會犯如此明顯的錯誤,如果不是這樣,那就真如陰太顏所說,他現在只是暫留玄塵一條命,等事實查清之后,不管結果如何玄塵這條命都難保。
他步九宮雖然技不如人,但也絕不允許外人當著他的面殺他門人,即便玄塵非殺不可,那也該由他這個做師父的動手。
換句話說,事情發展到現在玄塵的生死已無關緊要,門派的尊嚴和自己的臉面才是頭等大事,他步九宮什么都可以不要就是臉面不行。
沉吟之間,步九宮眼中已有了動手之意,陰太顏很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轉而將目光看向了陸岐黃和秦越,“我不管你們誰拿了‘太陰上經’今天若不交出來,誰都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面紗女在陰太顏取玄塵修為的時候多次欲言又止,眼中很是急切,現在看到陰太顏再次將矛頭對向秦越二人,連忙強忍劇痛站了起來,指向秦越二人道:“師伯,上經就在他們倆身上,我親眼……”
“住口!”
面紗女話未說完便被陰太顏厲聲打斷,“事實沒有查明之前,任何人都脫不了干系!包括你!”
面紗女身形一顫,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眼中出現了一絲慌亂。
陸岐黃見狀冷笑了道:“說呀,怎么不接著說了。”
面紗女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悻悻退到了一旁。
陰太顏這時將目光凝注到秦越身上,微微皺眉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從剛才的交手中陰太顏在秦越身上感覺到了一股異常的氣息,憑他行走江湖幾十年的經驗竟然窺探不出這股氣息來自何門何派。
最讓他感到不解的是這股氣息所散發出來的修為遠在自己之上,但眼前的秦越卻是如此不堪一擊,而且從秦越的面相上看來更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這樣的一個人怎么會散發出如此強大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