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岐黃甩了甩手,“得,您二位就當我放了個屁。”
徐長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陸,討論案情本來就是針鋒相對,你不要有情緒,如果我要是不相信你們,會把你們請來嗎?”
陸岐黃眼睛一瞪,正想借機發作,秦越上前說道:“徐隊長,我看今天就到這里吧,有什么消息隨時溝通,能幫上忙的我們絕不推辭……”
話未說完,秦越臉色突然一滯,一道鮮紅從嘴角流了出來,緊接著便快步向外走去,陸岐黃沖著徐長天打了聲招呼便連忙跟了上來。
回到車上秦越連忙掏出手帕捂住嘴,一口鮮血頓時在透過手帕在指縫間洇染開來。
看到陸岐黃在開車門忙將手帕塞回了口袋,拿起一瓶礦泉水對著嘴灌了下去。
“你沒事吧?”陸岐黃一臉緊張的看著秦越。
秦越搖了搖頭,放下礦泉水瓶把手伸到了陸岐黃面前,“拿來。”
“什么拿來?”陸岐黃一愣,“哦,你說玉佩啊,在我身上呢,回去給你。”隨口搪塞了一句便準備發動車輛。
“我現在就要。”秦越臉色一沉。
陸岐黃訕訕笑了一下,歪著身子將手伸進了口袋,在里面摸索了半天,“哦,對了,我突然想起一個事兒來,剛才有人打電話要貨,我還得趕緊去庫房一趟,那什么,老秦,我在前邊路口把你放下,你自己打車先回。”
說話間連忙打著了火,掛擋就要走,被秦越一把抓住了方向盤,“你是不是就沒說?”
陸岐黃訕笑著搓了搓手,“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啊,我,我實在是張不開這個嘴啊,你再給我幾天時間,容我想個周全之策。”
秦越面露擔心的道:“你沒發現她最近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對,我真擔心她會認出我來……”
陸岐黃看了看秦越,嘆了口氣,“知道了,最遲明天我一定給你要回來!”
說完正要掛擋起步,卻突然看到楊璐正向他們跑來,手中還攥著一個什么東西……
“咋還追來了?”陸岐黃眉頭一皺,匆匆轉身下車向楊璐迎去,“怎么了楊警官?”
楊璐停住腳步,看了眼車內的秦越,將手心展在了陸岐黃面前,“你實話告訴我,這枚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越心中一凜,“難道她發現了什么?”
陸岐黃支吾著道:“就……就是我給你說的那回事唄……”
楊璐看樣子并不相信,當下正要開口卻被陸岐黃拉到了遠處。
秦越這時完全將車窗升了起來,并聽不見二人的對話,只能看見楊璐手心的那枚玉佩,以及陸岐黃滿臉通紅的向她解釋著什么。
楊璐邊聽邊不時地向這邊看來,眼中露出了復雜的神色。
幾分鐘后空中飄下了雨滴,二人抬頭看了看,楊璐這時一把將玉佩塞進陸岐黃手中轉身走回了酒店。
陸岐黃在原地遲疑了片刻這才折身往回走,秦越隨即下車迎了上來,“你給她說什么了?”
“能說什么呀,我說什么她都不信,”陸岐黃說著嘆了口氣,看了看手中的玉佩隨手拋給了秦越,“以后這種里外不是人的事還是你自己去吧。”說罷,拉開車門鉆了進去。
在將秦越送回紙扎店后陸岐黃直接去了倉庫,一路上不斷地接著同一個電話都是在問他什么時候能回來,看得出來對方很著急。
秦越心不在此,只知道對方是來紙扎著急回家給什么人入殮,當下卻是并未細問。
此時雨勢已經加大,秦越緊緊握著手心里的那枚玉佩,望著外邊灰茫茫的世界,眼中充斥著擔憂與希冀的復雜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