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嗎?”他見我沒有馬上回答,再次追問我。
其實,我不是不敢,只是沒有料到,中山裝要去金文斌家。
“你確定嗎?那個地方,可是兇宅了!”我反問。
金文斌讓車子撞死了,屬于枉死之人。邪門的是,他的魂魄還幫我抬過轎子。
他甚至把自己的心臟送給了那頂黑轎子里面的東西。可以說,金文斌不僅枉死,還成了個無心之人。
他的家,妥妥的兇宅啊。
說實話,我剛在洋樓呆了三天,等于是從一處兇樓走出來,難道又要去一處兇宅住一晚嗎?
我本想看一看中山裝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沒想到他一下子就說出一個驚人的地方。
我不由地地擔心,他這是在給我挖坑啊。
“沒錯,就算成了兇宅也要去。你卷入旋渦,由金文斌而起,說不定能找到有用的線索。”他堅定地說。
說實話,我的好奇心已經讓中山裝給吊了起來。我去找過金文斌,卻沒有去過他家。
經過中山裝這么一說,今晚要是不去,只怕覺也睡不好了。
我一咬牙說:“那走吧。”
出了巷子,中山裝開了一輛老式捷達。我感覺這車子可能比我還要老了。
我假裝不知道金文斌住在哪里。
不過,他很快就達到了目的地,雄楚路上一處老式宿舍樓。
在快進小區之前,我讓中山裝等我一會兒:“我去買包煙,你的煙味道太淡了。”
我特意跑到對面的小賣部買了一包煙。
我忽然想到,金文斌當時就是出門買煙才讓車子撞了,便和店老板多聊了兩句。
小賣部是夫妻店,差不多是二十四小時營業。
店老板一聽我問起車禍的事情,眼睛一亮,絲毫沒有半點疲憊,繪聲繪色地說:“老金啊,常來我這買煙。說來也倒霉,死的樣子真是慘不忍睹,那個鮮血流了一地,我提水沖了許久,才把店前面那一塊地沖洗干凈。”
我又問:這附近流浪狗多嗎?
店老板愣了愣,說:“流浪狗倒是不多,不過有流浪貓。一到晚上就叫得躁人得很。我跟你說啊,老金喜歡抽白沙煙,一個人住,天天就吃掛面……”
我又拿了包白沙煙,便重新小賣部出來了。
中山裝停好了車,問:“問出什么信息了嗎?”
我晃了晃白沙煙,說:“這是金叔最喜歡抽的煙!”
中山裝嘀咕了一句:“這可是最便宜的白沙煙,金文斌至于這么扣嗎?”
很快到了老式宿舍樓下面,中山裝很快就找了金文斌的家。
我與中山裝的出現,立刻引起了對門鄰居的主意,很快把保安給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