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懵了:“白先生,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不就是掀開紅蓋頭,怎么會變成娶她?”
白道士說:“新娘子的紅蓋頭,只有新郎可以掀開的。你說她是不是要你娶她?哈哈,沒想到你小子桃花運很旺啊!”
說完這話,白道士好像沒剛才那么驚恐,又將煙拿起來,淡然地抽了起來。
剎那間,我背后直冒冷汗。
方才我還在想,掀開紅蓋頭何其簡單,沒想到是表示我要娶她。
那可是一只怨氣沖天的女靈啊!
我四處看了看,神龕油燭依舊明亮,紅嫁衣女靈早已沒有了蹤影。
我問:“您老人家要等到的東西等到了嗎?怎么還不進村啊?”
白道士說:“你這小子太急了。話說回來,不就是一只恐怖的女靈要你娶她嘛!沒什么好害怕的。要是沒睡飽,可以接著睡!”
我可不愿意再睡了,靠著墻點了一支煙,耐心地等著。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白道士揮揮手,興奮地壓低聲音,喊道:“終于來了。”
我連忙順著門縫看過去,一亮扎著白花的靈車出現。
我整個人緊張到極致。
雖然我看不到靈車車牌號。
但我敢斷定,一定是那輛車牌號715的失蹤靈車。
沒想到,白道士要等的竟然是這東西。
我立刻興奮起來,額頭冒出汗水,伸手摸了摸心臟處,卻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
靈車開著遠光燈,緩緩地駛入了寂靜的葉家村。
從這小廟方向,根本就看不清楚司機是誰?
是馬六目的兒子小馬,還是原本靈車司機趙大順!
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十三分,屬于后半夜了。
白道士說:“這輛車終于到了,咱們現在就進村。”
他開門的一瞬間,我伸手拉住他右手:“為什么要等這輛車?難道,馬六目就在這輛車的冰棺之中嗎?”
白道士搖頭說:“馬六目的尸身早就在葉家村了。這輛靈車的冰棺之中,可能是那口防空洞消失的白棺木。”
我心中頓時生出疑惑,這個時候為什么要追蹤那口白棺材?
白道士接著解釋:“白皮棺材里面,可能放著你和謝靈玉的那塊生死靈位!你說要不要等?”
我看了一眼白道士,說:“你早跟我說就好了,我也不用疑神疑鬼!”
白道士說:“只是有可能!又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萬一那塊生死靈位不在白棺材里。那我豈不是掉得大,把老臉都丟光了。”
看來他還是要面子的人。
我沒有再問下去!
兩人出了通靈大公廟,便順著路往葉家村而去。
眼看葉家村越來越近。
我手心冒汗:“咱們怎么進去啊?”
白道士說:“就直接走進去。你把糖果和香煙都準備好,小孩發糖,大人發煙。記住,不要有任何驚訝。有些事情,本就很奇怪。連我都沒有見過的。這個村子,比你想象之中還要邪門!”
我有些狐疑,晚上十二點進村,只怕村子里的人早就歇息了。香煙和糖果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不過,我還是點點頭。
可能這白道士說得對,事情邪門反常。說不定半夜時分,正是村子最為熱鬧的時候。
很快,我們到了村口。
相比老槐樹方家灣,葉家村村子更加地破敗。
可奇怪的是,路燈都是亮著。路燈下圍著不少老人,正在一起下象棋,另外一塊,還有幾個老頭再打老式的紙牌。
圍觀的老人當中,有兩個是托著長長的辮子,一身灰色的長袍。看起來,很有歷史感。
不少小孩在玩跳房子的游戲。
還有兩個孩子拿著手機,湊在一起玩王者,不斷各種罵聲。
七八個女孩子正在玩跳皮筋的游戲。
我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大半夜看到如此熱鬧的場景,還是有些震驚。
我從未見過那個村子,在半夜十二點還如此熱鬧。
這分明是下午五六點鐘才有的場景。
我腦海之中,蹦出白道士剛才說的兩個字“邪門”!
真是比我想象之中還要邪門!
難道說,眼前所見都不是大活人,而是入夜之后便出來活動的孤魂野鬼?
白道士說:“陳辣!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就是把煙糖給我,然后轉身離開,睡上一覺,然后盡情享受,靜待死亡降臨;第二,就是跟著我走進去,不管是刀山火海,也要一路走下去。”
我看了一眼白道士,發現他也在微微地發抖,對于眼前這一切也感到恐懼,他也在極力地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