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兒樂了,又熱心的走回來:“就是井口上多了一塊別的顏色的長條磚的那口井,正對的那家。”小伙兒站在秦谷雨的身邊,專門給她指了一遍。
秦谷雨仔細看了一下,那口井果然有一塊磚的顏色和別的不一樣,另外一口井則全部都是同樣的顏色。
“那是之前被磕掉了半塊井石,后來又補上去的。”小伙子見秦谷雨盯著那塊不一樣的磚頭使勁兒看,就給她解釋了一下。
秦谷雨,確定,以后她肯定一眼就能認出妲姆家的位置了。
“謝謝你了!”被人這么手把手的認路,還是秦谷雨小時候才有的經歷,所以秦谷雨也像小時候一樣,非常誠懇的向小伙子道了謝。
“秦小魚——”剛道完謝,秦谷雨就聽到了丫頭的大嗓門兒,“你干嘛呢?日果嬸嬸喊你回家吃法!”
“哦,來了,來了!”秦谷雨顛顛兒的往丫頭的方向跑,還沒忘了向樂于助人的小哥兒揮手致意。同時,心里還有一種莫名的喜感,好像小時候放學和小伙伴兒玩耍結束后被媽媽喊回去吃飯,和同伴告別的感覺。
小伙兒看到秦谷雨撒丫子往家里跑,也樂了,怪不得能和妲姆做朋友,確實都是“風一樣的女子”。
“哎?”小伙兒看看自己身前身后,都沒有看到那位公子的影子,自己是出來找人的,怎么幫了別人一把,反而把自己要找的人跟丟了呢?
小伙兒子四處看了一眼,剛好看到消失在樓梯拐角處的一角黑色披風這才放了心,跟了上去。
“秦小魚,大清早兒的兒就沒看見你,你去哪兒啦?”丫頭把盛好的薯糜拿了一碗放到了秦娘的面前,聽著秦娘笑瞇瞇的夸獎,然后又自己拿了一碗,一邊喝一邊問秦谷雨。
“食不言,寢不語。”小時候被爺爺三個腦瓜奔兒教育出來的,秦谷雨實在是記憶猶新。
“就不!”只要面對著秦谷雨,丫頭就像是天生反骨,就是不順著她來。
“那最起碼,嘴里有事物的時候能不能別說話,噴的到處都是,好看嗎?”秦谷雨也總結出來了,對付丫頭,就得正面剛,要不那丫頭就是得寸進尺。
看著秦谷雨指著桌上掉落的薯糜,丫頭果然蔫兒了下來,瞪了她一眼,乖乖的開始干飯。
“這才對嘛!”秦谷雨摸摸丫頭的“獅子頭”,就像是摸著自己從前的寵物大飯團子一樣。
丫頭梗著脖子把頭從秦谷雨的“魔爪”下拯救出來,端著碗躲到了秦娘的旁邊。
“切,小氣。”秦谷雨夸張的一甩手,早上找不到家門的那點兒郁悶一掃而空。
“你就會說我!”丫頭端起碗擋住嘴巴,嘟囔了一句。
秦谷雨假裝沒聽到:小孩子嘛,不能管的太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