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耀虎軀一震，李鳶一句我的男人直接把他嚇了個半死。
可那種面紅耳赤心跳突突的感覺，卻又有點像是在小竊喜？
李鳶朝林耀看了一眼，嘴角輕抿含笑，不知是覺得林耀這會的訝然可愛，還是逗弄這個公司新人讓她感覺有趣。
“愉快”的餐宴結束，張子瑜要了林耀的號碼，說有空給林耀打電話。
出了維納斯的花谷，李鳶陳林和林耀三人走在后面，張子瑜他們三個走在前面，越走越遠，他們今天不回老縣城，都有點親戚在省城，有借宿的地方。
站在商場門口，林耀對三人揮揮手算是告別，看著三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就好像在告別自己以前的時光一樣，雖然以前的時光對林耀來說，和一張白紙同等輕薄。
“你喜歡過那個女孩？”李鳶將手從林耀的胳膊上拿開，宴席結束，她沒必要再挽著林耀的胳膊。
下午了，氣溫開始降低，天上又慢慢飄落起細細小小的雪花慢慢揮灑而落，雪里風中，從維納斯的花谷帶出來的熱量被吹得干干凈凈，再抬眼，街燈忽的亮起，黃色的燈光把整個路面的雪弄成了金黃色。
被環衛工人堆砌在一起的雪堆變成了一座座沙丘，就好像末世場景里那個孤獨破敗的城市。
“不知道，應該是喜歡過吧。”林耀呵了一口氣在手上，搓了搓，說不上喜歡，只能說是少年心底對美好的人兒的一種好感，在不知如何定義時被簡單的認定為那就是喜歡。
在蔣文靜把那個發繩扔進垃圾桶里后，林耀心里那種好感就消失了，見到蔣文靜也沒有了之前那種心頭悸動。
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自己再回頭想起這番往事來，如果會想起，大概也只是，忽有故人心上過罷了。
“走吧！”陳林上前一把，攬住林耀的肩膀，和陳林比起來，林耀瘦弱無比，又實實在在被陳林壓上一點個頭，要是林耀頭發再長一點，就有點情侶的樣子了。
林耀一把將陳林的手從肩膀上挪開。
“好累啊，我們回公寓吧。”
一邊說，林耀一邊往陳林的奔馳走，雙手搭在后腦勺上，盡情的卸掉悶在胸口里的氣，頗有些釋然感。
“你們，怎么不走？”
林耀走了兩步回頭，陳林和李鳶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兩人的眼神和表情同出一轍的嚴肅，和這個即將到來的雪夜相得益彰十分般配。
“我們不回公寓。”
陳林說。
李鳶又補充了一句：“嚴格意義上來講，我們，包括你。”
“不回公寓，那我們要去哪？”林耀問，突然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錯覺。
“我們要出差，去馬來西亞。”陳林回答。
“馬來西亞？”
“嗯，吉隆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