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冷哼一聲,直接拒絕,“我又沒犯事,不去!”
捕頭面色一沉,威容更甚,“那可由不得你”,說罷快步向前,轟然出手打算將武植生擒。
然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捕頭還沒碰到武植,卻聽得“砰”地一聲悶響……
說時遲,那時快。
轟!
他便感到一陣強勁的罡風撲面而來,還沒來得及調勻氣息,就直接被武大郎身上散發的罡風震飛,當即化身一道標準的拋物線飛到半空中。
咚!
只見那捕頭,硬是用血肉之軀,將青石板街道砸出了一個洗澡盆大小的窟窿。
嘶!
捕頭只覺得天旋地轉,胸口宛如被千萬斤重物壓制一般,幾欲窒息,五臟六腑也隨之沸騰起來。
心中卻驚嘆連連,好生厲害的漢子,小小的身軀,竟有此強大的內勁。
當即,那捕頭不由得對眼前這個其貌不揚,身高不足三塊豆腐高的矮冬瓜武大郎高看了起來。
只見他起身走到武大郎面前,恭敬作揖行禮,“武家大郎切莫誤會,小人也是奉知縣大人的命令,請你到縣衙了解一些事情。待事情水落石出,小人自會送大郎歸家,還請大郎切莫讓小人難做。”
武大郎費解地盯著眼前這個舉止古怪的捕頭,暗地里卻也是松了一口氣。
淦!
嚇得老子腦瓜闊都快掉了。
看先前的陣架,老子還以為這大塊頭是個狠角色,沒想到卻是銀樣镴槍頭的廢物。
老子還沒出手,他就萎了。
嘻嘻。
不過,面對捕頭的好言好語,卑微請求,武大郎卻是不屑一顧。
呸!
挨千刀的鱉孫。
整起假把式起來,還挺像模像樣。
你不也就是看老子是塊硬茬,不好對付,這才對我裝得恭恭敬敬的么?
老子要是再弱雞點,豈不是就成了被你個癟三隨意拿捏的橡皮糖?
民間多少普通老百姓,就是被你們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狗東西欺負得喘不過氣來。
欺軟怕硬的軟腳蝦,狗眼看人低!
武植憤憤然,再次出口拒絕:“不去。”
接著又吆喝起來,“都別擋著,好狗不擋道啊!讓讓,讓讓啊!”
“都給老子識趣兒點,別影響老子回家干飯。”
撂下話之后,他便不管不顧,挑起擔子就走開了。
捕快們強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目光死死地盯著武大郎,將器械也對準了他……但身體還是不自覺地,讓出一條道來。
捕頭見狀急了,五步并作兩步,跳將到武大郎面前,堵住他的去路,懇求道:“還請武家大郎,隨小人到衙門走一趟,不要為難小人則個。”
武植白了捕頭一眼,冷笑道:“別廢話!我為難你什么了?”
“你要想讓我去縣衙,也不是不可以,拿出你的本事來咯。”
“如果沒有本事,又實在閑的沒事干,你可以到我家把院子里的柴劈了。你要是不想干這活兒,挑水、洗碗、揉面……總有一樁適合你。”
“我武大郎炊餅攤,眼下還缺個打下手的。當天上崗,包吃包住,200文一天,來不咯?”
“這待遇,比你當這勞什子的捕頭,強多了吧?”
捕頭愕然。
200文一天?
包吃住?
這待遇,倒確實比他這個縣衙的臨時工強多了。
不對,何止強太多。
簡直強大發了,好吧?
他眼下在縣衙當差,每日所得不過百余文,刨除吃吃喝喝、上下打點的開銷,幾番折騰下來,每個月還要欠不少賬。
如若能去武大郎家混口飯吃,倒也不失為一條好的去路。
但很快。
捕頭就被這個膽大的想法,給嚇了一跳。
本捕頭今天是來抓武大郎去縣衙的,人抓不到就無法回衙門復命,到時候只怕自己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一想到這,那捕頭的臉上,不免流露出一抹失望,開始碎碎念,“我楊家祖上有德,乃是三代將門之家,我楊志亦是堂堂五侯楊令公之孫……沒想到時運不濟,造化弄人。如今,就連個小小的縣衙捕頭,都做不下去,實在是愧對我楊家列祖列宗啊!”
“楊某人如此不成器,倒不如死了干凈。”
心灰意冷之下,那捕頭便抽出那把削鐵如泥的寶刀,就要往脖子上抹去。
“楊志?”武植腳步一頓,回頭朝著那捕頭望去,“你就是青面獸楊志?”
楊志大喜,眼中迸發出一抹精光,放下大刀,“武家大郎,你是如何識得小人諢號?”
同時,他亦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