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志的大刀,生生頓住,“有何轉機?”
白日鼠深吸了一口氣,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原來。
白勝是在八月十八,也就是楊志的包袱被矮腳虎偷了之后的第三天,在陽谷縣杏花樓,趁著矮腳虎帶著一眾手下尋歡作樂之時,從矮腳虎手中,劫走了楊志的包袱。
得了包袱之后,白日鼠馬上就去了天霸賭坊……這天他手氣還不錯,玩了幾把也贏了點小錢,白勝很是高興,于是想著玩點刺激的。
這時,走過來一個闊綽公子哥,拿出一對價值千金的玉如意,要與白日鼠梭哈。
白日鼠這人膽子比較小,為人也比較謹慎,本不敢冒險。
但奈何這人耳根子軟,被那闊綽公子哥忽悠了幾句,說是什么“贏了贏了勾欄花魁醉生夢死,輸了下海干活依然快活!”
白勝哪里聽得這種熱心窩子的話?
當下就精神百倍,二話不說,直接開干,拿出所有銀錢寶物,與那闊綽公子豪賭了一把。
賭到最后,自然是一無所有。
就連身上的衣服,都輸了個干凈,最后白日鼠全身上下,只剩一條褲衩。
武植滿臉黑線,“白日鼠,你這是被人坑了啊!”
白勝囁嚅著點點頭,神色尷尬,“其實小人后來琢磨了下,也覺得不對勁兒。”
武大郎表示難以置信。
好你個白日鼠,原來也有被人算計的時候!
“不過你白日鼠,不是號稱天下沒人比你更懂偷竊了嗎?你既已知是那公子哥算計了你,把包袱偷回來就是了。”
“這樣吧,你現在立馬啟程,前往陽谷縣,將我兄弟的包袱取回。事成之后,我給你100兩銀子,你看咋樣?”
武植道。
白日鼠苦笑了一下,“哥哥有所不知,那公子哥在陽谷縣的勢力非同小可,小人實在惹不起,不敢貿然前往討要說法。”
武大郎倒是有些好奇起來,“你且與我說說,那闊綽公子哥是個什么來歷?”
白日鼠賊眉鼠眼地打量了一眼四周,壓低了聲音道:“陽谷縣一霸,西門慶,西門大官人是也!”
“此人家中頗有些錢財,行事機深詭譎,為人狠戾,也會使些槍棒,與官府的人來往甚密,在陽谷縣橫行霸道,無人敢惹。”
“如若那西門慶,只是像矮腳虎那樣,是個沒有后臺的山大王,小人興許早就將包袱竊回。可西門大官人,有官府做靠山,小人不敢得罪,就當吃個啞巴虧。”
“西門慶?”武大郎皺了皺眉。
這廝,不就是集地痞、惡霸、官僚、淫棍、奸商五位一體,與蕩婦潘金蓮勾搭,與蕩婦潘金蓮合伙毒害武大郎之后,被天傷行者武松在獅子樓割下首級祭獻武大郎的那狗比么?
不過,武大郎并不怕這西門慶。
因為他深知,這狗皮的致命弱點。
武植:“呵呵!不就是個破落戶出身的惡霸嘛,有何畏懼!”
接著,他轉身對楊志說道:“楊志,回去準備一下,今晚咱們就啟程,去陽谷縣取你的包袱。”
武大郎決定,親自到陽谷縣走一趟。
經過今日之事,恍恍惚惚中,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水滸世界,好像在與他武大郎……下一盤很大的棋。
眼下,《水滸傳》中的梁山好漢,楊志、白日鼠、矮腳虎……一個又一個緊接著出場。
武大郎本不想招惹,但總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被迫卷入。
局勢,似乎變得越來越復雜。
嘶!
武大郎身體發僵,脖子發涼!
送走楊志這個未來的梁山好漢,刻不容緩。
接著,武大郎又對白勝道:“白日鼠,你給我們帶路,照例給你100兩銀子便是。”
白勝喜不自勝,急忙道謝,“謝謝哥哥。”
此時,楊志的面色卻有些愁苦,“哥哥,咱們要是去了陽谷縣,這炊餅鋪還開不開了?眼下,咱們的客人,很多都跑到花家大酒樓去了。等咱們回來,豈不是更沒人光顧咱們的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