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花子虛平日里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但對于躲避花無歡的“棍棒教育”,其實是很有經驗的。
他只是輕輕一閃,就躲開了花無歡飛過來的拐杖。
花無歡一棒打空,更是氣得鼻子都歪了,“早知道你這廢物會這么沒出息,老子就不應該把你養這么大沈,小時候就該把你切碎喂魚……”
“我要是你爹,當初就應該將你……”
花無歡越罵越難聽,花子虛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
他花子虛家里,有弟兄四個,但從小爹媽死得早,靠叔叔接濟長大。
在這些兄弟中,就數他花子虛最受叔叔的寵愛。
平日里,他這叔叔,重話都舍不得說他一句。
今兒他一回家,就被罵得狗血淋頭。
這。
很反常?
“叔叔,您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
“我扶您進屋,您先喘口氣!”
“有什么事兒,咱們慢慢商量!”
花子虛立馬換上了一副極度諂媚、討好的表情說道。
可讓他意外的是,這次花無歡,根本不買賬,“商量?咱們花家都被人給搬空了,瓶兒現在亦不知所蹤……你要與咱家商量什么?如何將咱家氣死嗎?”
“相公,是真的!咱們家里,現在都沒啥值錢的東西了。”
“昨夜你不在家,來了一波賊寇。那些賊寇好生嚇人,他們打砸搶,無惡不作,還,還把大娘子給擄走了。”
“叔叔去勸,讓他們留下大娘子,還被那矮腳虎給踢了一腳……”
秋菊哭著說道。
轟!
花子虛五雷轟頂,大腦一片空白,“什么?不可能!”
緊接著,他急忙跑屋子里面。
才進門,花子虛幾乎都快要站不穩了。
實現所見范圍內,一片狼藉,各種碎片散落一地。
家中所有值錢的物件,全被搬空。
就連他花子虛平日里最喜歡穿的那幾件衣服,都被人給劫走了。
花子虛顫抖不已,喃喃自語:“矮……矮腳虎?”
“他不是已與我達成了協議,只會帶走大娘子……不會對我們動手的嗎?”
“他,他怎么不遵守承諾?”
“什么?”花無歡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花子虛,“瓶,瓶兒,是被你送給那山賊的?”
花太監一口氣上不來,白眼一翻,活活被氣死過去。
這李瓶兒,原本就是花太監看中的。
但他又怕李瓶兒嫌他是個閹人、年紀又大,不會同意……
于是。
這才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將那李瓶兒嫁給花子虛。
等時機成熟,在對她……
可誰知。
這花太監等了幾年。
最后卻等來了個,這樣的結果。
……
“叔叔!”
花家上空,傳來了花子虛撕心裂肺的哭聲。
當然。
他并不是因為失去親人而難過。
而是。
從今以后。
他,花子虛。
就要對以前那種紙醉金迷的生活,說拜拜了。
……
破廟。
錦毛虎帶著清風山的一眾山賊,在破廟中間烤著火,商量著事情。
眼看著天都快黑了,鄭天壽他們還沒到這集合點。
早上派去打探消息的石家兄弟,到現在也都還沒回來。
這,讓眾人焦躁不安。
但那矮腳虎,卻好像絲毫不受影響。
只見他坐在一個角落里,色瞇瞇地盯著昏睡的李瓶兒。
這小娘子細皮嫩肉的、身材又好到爆炸,該有的地方,一點兒也不含糊。
矮腳虎恨不得當場就撲上去,將她……
但他眼下。
是不會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