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年1月2日,再度打開的電視全屏馬賽克忽閃,沒有天氣預報,氣溫夜間驟降,與昨天零下氣溫相差無幾。警笛聲蕭漫凌晨的街頭,救護車的車頂上紅燈打轉著,沖鋒陷陣。大任壓肩,我徹夜難眠。雖然昨天轉戰會議中心的地下室秘密會議順利召開,不知執行情況會是如何,我心里沒底,還要看接下來的報告。沿路關卡都有放哨的兩個士兵,穿著草綠色鐵甲服。過了紅外線身體熱像儀沒有問題,當中一個坐桌登記的士兵檢查了我的小區臨時通行紙,上面有小區的號碼和負責人簽字,他劃著鋼指,厚重盔甲里看不清他的神色。嚴謹地對照著一本區號及其負責人簽名薄,軍用車輛巡邏著無間。整個管理體制只會越來越嚴格,戒備森嚴。
我們的中央越發重視人類共同體的原則提出,指派人冰上行車前往美地國會報信,請求全球會議,這越洋還帶了紅外線測量海冰高度的手持儀器。初發始作的方法開車,到達預計半天費時。夜晚休息前,我收到了韓佩薇副將的的緊急求見,她不知從哪得來了充滿戲言的白銀殼制的錄音筆。深夜暈黃的布壁燈下,我們一齊坐在燈下沙發,為省電其他地方能關電的不會開上。夜闌出沒,呼作的烈風幸災樂禍地作祟,披頭散發地錘打著窗戶玻璃,仿佛醉酒發瘋欲找著家門落腳的酒鬼。我兩重復聽著錄音筆里的話,“弗蘭-杰克,弗蘭-杰克。早前收到線報,你會回去......”播放無數次,聲音判斷是個外國男人,傍著很大的噪音干擾。
這次就寫到這,補完昨日筆記。間歇性慎思密恐,韓佩薇將協助我調查錄音機的來源。她下去的任務送錄音筆去做一版清理雜質音的復制版,轉錄文字和照片里男人的復原等等事。我需要平靜一下。安排人監督好接下來的工人上班事情,蜜巴送信匯報村鎮的情況惡劣不堪,資源供給問題暴露,橫尸遍野這個詞她不忍心記錄下。
雪封萬里,冰荒人心,雄心壯志無揮處。百花凋落,危險伏機,千錘萬煉用一時。
-宏灰太凌晨4點
蜜巴來到了地勢較為險峻,偏僻的河村挨家挨戶察看情況。她坐到了一戶沒有暖氣的人家里歇腳,平房紅磚水泥屋里,一個鐵爐里燒著塞滿的柴火。電視機放在門口入處,右邊放著塑料桶。廚房,客廳,臥室是沒有隔開,整合成了一間。
“吧嗒,吧嗒。”雪化成水從上面水泥糊的天花板裂縫下無情貫下,敲擊著桶。屋子里東西多,堆積順序混亂,卻收拾得干凈。
瘦小的大媽與蜜巴坐在床旁長板凳上,與蜜巴咯乎牽著手。唯一的小孫子躺在床上睡覺,腿腳下墊著枕頭加強氧氣正常呼入身體。這是留守家庭,大媽孩子們都外出打工。蜜巴安慰并鼓舞著滿臉淚痕,傾訴心事的大媽。政府已經增派臨時派遞員,廣播通知每個外地打工的人必須寫信與家里。蜜巴看著大鐵鍋灶臺旁一籮筐內套著大塑料袋,悶濕的腥味籠罩著彌漫。她怔怔的看著累起來的物體被塑料膜給模糊掉了。大媽猜透她的心思,走到大籮筐前掀開塑料袋,露出滿滿洗刷剃毛的小動物,老鼠,狗等等。
“這日子沒辦法呀,好在我錢沒存銀行里,今送鐵甲服來的好兵兒還提醒我去銀行登記對賬,過段時間才可以取錢。什么銀行系統壞了哦。我出去看村委會外的銀行,瞧了!大排長龍的人啊,鐵刷刷,又打聽了這冰災是老天爺懲罰的呀,更不敢作踐糧食。我回來把這山上凍死的動物用三輪車載回來,洗了干凈,待會放著這屋外井口下邊坡的冰窖可不會壞掉。隔壁柴火屋還有一堆沒洗的。”說著她戴著橡膠手套,抓起一只老鼠,放著一把被雪壓壞凍蔫的自家田里的菜放到鐵盆里,“您和警察就一起留下吃頓飯吧。”平時連狗擦傷都心疼的蜜巴,此時此景她抑制內心的惡心,她見慣了以往大學為解剖實驗犧牲的小動物與人體老師實驗,現在她心更痛了,不能讓所學和救死扶傷的志向功虧一簣。地藏王菩薩誓愿人人成佛,然而是否他也遇到了危機,惡魔跋扈與人攜手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