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巴剛要摸下池邊的泉水溫度,“不可以摸!”獨思宇學長頓了頓背上的來叔,緊緊抓住了蜜巴的手。
“學長,這是溫泉哦,對皮膚起溫和保護,重駐顏功能。”蜜巴打住伸出的手。
“這水沒有處理過,含有金屬物質,過量就是重金屬劇毒。”獨學長實在背不動來叔了,把他放在石床上,枕著石頭。“你忘了我竹屋的湖水嗎,實際上是專門過濾消毒,然后特殊依著天氣的低度數,加冷處理的。”說著獨思宇打著手機放眼四周,尋覓食物,三個人都餓頓疲乏。打照探著前方兩條路,一條泉水路,一條有緣壁爬行的甲蟲路。石床上的來叔囈囈夢語,蜜巴靠近他沒了聲音,出現幻覺了吧。
“原來是活水,這路是你開的嗎?”蜜巴調整了石枕,餓的發慌,坐到到石床上歇下。一個刺心不舒適,讓她痛苦發麻,陰陽怪氣的地方,她不敢再坐。
“我們不宜停留,避免呼入太多金屬物質。這里沒有吃的。”獨思宇說著,走到洞口嗅了嗅,沒有剛才那股尸臭味,所以那條路通往別處了,又或許沒有出口。
蜜巴給來叔的口鼻貼上過濾性消毒棉布和繃帶,“那我們快走吧,不要餓死在這里。”蜜巴語氣累乏,獨學長知道不能再拖延,兩個人苦撐,帶著來叔趕路。
“蜜巴,把刀帶上.......小心有襲擊。泉水這路,極有可能.......通往我們竹屋。”獨學長說話力氣漸發薄弱。蜜巴憂心忡忡,想要背過來叔,獨學長大男子主義拒絕換位。
蜜巴一手抱著大家的行李在前方摸路,毛草蓬生,蜜巴割掉最高的遮路草。葉角沿參差劃手,隱隱作痛。
步伐越發沉重,獨學長背上的來叔毫無力氣,“少......爺,讓我.......下來自己.......走,走.......”來叔敲了幾下獨學長肩,獨學長不予答應,要來叔相信他。泉水潺潺,占據了路中央,他躲著水,步履蹣跚初見,蜜巴鼓勵他再撐會。蜜巴這時感覺到氣流加速,有風。
獨學長暗自撐下這一切,大不了,把他們安全送出去,自己累死無妨。獨學長對著黑暗里的神明祈求著,馬上得來了響應。
“獨學長,真的有出口!”蜜巴指著前方枝葉簇擁的洞口,封不住蜜巴心里的曙光,缺口處投來黑天紅云滿天,天空上氣流產生氧化,云變紅。蜜巴轉頭,獨學長整個人癱軟倒地,已經極限。他的手還在嘗試觸著洞壁爬起,可一絲力氣也消失了。
蜜巴著急驚恐的跺腳,蹲下查探獨學長,“獨學長,你們不要嚇我。”蜜巴給來叔帶上帽子,洞口冷氣灌入,獨學長瞇著眼睛,鐵甲障嘴,“我只是.......餓了。”是餓的咕嚕嚕出聲的肚子,嚇壞的蜜巴笑了,“還好,肚子餓。我可不能失去你們。”蜜巴擁抱了獨學長,貼著他的頭。
“求救......想辦法求救。”蜜巴把他們挪至墻,來叔嘴里叨嘮著。
撥開樹葉,盡一米長樹叢,脆脆的冰葉凍枝聲,不時冰塊從天而降。前邊露天石路過了,是一個湖。還有聳入云端的大樹,最矮的樹展出的枝丫綁著木板秋千,曾經有人來過。
“哎!有人嗎?”蜜巴大喊,結果如預期,沒有反應。蜜巴為保險折回洞里,給獨學長手里放一把刀子放身。她再出洞轉身看半山,山有路盤上,冰雹砸的兇猛,不好再抬頭。
地上有小果滿地,她夠不到小樹的大冰果,拿石頭砸落,用包里的網狀繃帶包回。拿至泉流上方蒸熱,擦干。是梨,糖分高,梨皮皺巴和上層果肉軟化。蜜巴切開果肉,喂飽來叔和獨學長,眼睛幾乎是瞇著,緩緩進食的。
他們需要休息,蜜巴腦子混亂,堅持清醒做事。把自己的帽子掛到樹枝上,人返回洞里,等待白天救援。現在摸不清路,冷風穿過葉葉留下的孔,蜜巴脖子時而受涼,她坐在離洞口最近處,受傷的手背傷口無法愈合,水滴不斷結落在手背上,刺痛著。她手象征性握著刀子,拳口松弛太累,仿佛在蒸拿室里。三人困頓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