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應該給她清毒下,鎮定劑打下,腦子都沒意識,怎么知道她需要什么?”
露露聽完大喜,蹲下身告訴了蜜巴自己的想法。
“這個想法可以,幫我再給打上一個機器人在她的大腦部位!”蜜巴頭也沒抬,看著病人的血液報告,又擊殺著病菌,看著電腦又觀察著病人反應。宏灰太站墻后看著專心醫人的蜜巴,好像這旋轉的時空和世界里只有他們彼此。
這個病菌很兇狠,喜歡吞噬白細胞,和肝臟細胞。
大概半小時后,蜜巴擊殺完病人大腦病菌,由于腦部更暖和則引起大腦部位病菌活動更加活躍。病人情緒穩定了一些,呼吸也漸漸上提正常速度。
但是機器人只有一臺,不可能每個病人救治都靠這個。目前按的還是治療肺炎的方法,身體清毒,食物清淡,再用抗病菌藥物。
“食物不清淡不行了,現在早餐清粥配青菜,撒蔥,荒野還有饑餓的孩子眼巴巴望著呢。國外和國內部分地方糧食不夠!又怕肉帶菌!疫苗還沒有到。”一個護士說著,端著露露要求的晚餐放到病床的自動桌上,氣憤地看了一眼宏灰太。“你怎么還不去做事?”
原來護士把他當后勤了,這個緊張時刻護士知道是隊長也笑不出聲來。他要去虛城鄉下的病菌來源村里走一趟,先回別墅和導游匯合。這時蜜巴起身帶著電腦要看診剛才求救的病人,看都沒看宏灰太要打招呼的身影。
宏灰太吃癟四處走走,12名后勤戰士背著重型消毒瓶在虛城郊外的大型5000間方艙里工作著,他安排其中六名戰士出去幫忙檢查站崗,另外六名承擔重活。有時候多話的當地人周圍走走,多留意打探旁邊病菌來源的相關消息。方艙里管理嚴格外人禁止走動后,宏灰太獨自開車去往悶囫圇的別墅,路上他考慮,他箱子里的疫苗如果打在自己身上先實驗,成功后能為蜜巴解決一部分麻煩,也讓自己出行任務更安全。
河村里康有清打開門,素素嬸一把年紀此時卻是淚人,抱住老公,“老公,我再也不去打麻將,去說別人事兒了,怎么會殺人呢!不要你坐牢,我們多去做好事!”康有清任她哭斷心腸,抱了一會兒后,素素嬸才得知康有清在配合調查,不是兇手。此時小鑫叫來了阿滿,阿滿提及案件嫌疑人老墨被他老母親保釋失敗。素素嬸想起并托盤而出遇見來叔家有人進入一事,才知道是小鑫爬屋里頭把殺雞的工具清完血塊喂蟲子。
阿滿和獨思宇拋下混亂的場面,按康有清提供的住址,趕到鎮上醫院附近小區的易露露家。小區門口的保安大爺冬天穿著鐵甲服耳朵不好使喚,通融很久不成功最后出示警察證件才被領路到易露露家,家在中檔小區。但再豪華的家庭,它的院子在這大寒中不過荒蕪白沙枯。
易露露的父親是一名醫生,母親是護士。兩人湊合過日子不合,離婚多年。但他在不久前來找過易露露的母親敘舊情,留話要去往阿金里國做志愿者醫生。獨思宇,阿滿警察,三人桌上交鋒許久,易露露母親馬富莉是個冷劍女人,拐彎抹角。最后阿滿告訴她如果沒有找到她老公,那么殺人的事最后會被河村的墨水白承擔罪責,他自己承認有幫來叔運送器官的可能,沒有找到真兇他就可能被判罪,幫兇也是罪。阿滿在冷色黃燈下喝著礦泉水,直視冷靜拿著第四張信紙在閱讀的馬富莉,他知道這沉默底下是其他話語在她心里掂量著。一旁的獨思宇翻著來叔的通話記錄,非常方便,在通訊錄上能搜索電話或者名字等關鍵詞。宏灰太辦公室的電話記錄在2021年,也就是嫣嫣去世兩年后(2019年去世),來叔沒有發過短信。最后他們說出宏灰太和易露露在同一輛車上時,馬富莉把一個賬本從屋里拿給了阿滿,她送他們出門時拜托阿滿抓走她老公就好,不能影響她唯一的女兒,易露露的前途或者告訴她真相,獨思宇難為情的答應盡量。阿滿翻看賬本,竟是一本命債薄,里面記載了具體時間具體地方被襲擊的驪族成員,還有襲擊者。
“這些后面的名字就是襲擊者,我想他真做了殺人的事。我們是相親結識的,沒有愛情。但他半夜來找我敘舊往屋里放東西時,我也很感動,沒想到另有圖謀。人的身體對他而言,不是一場血腥,而是透視的骨架和構造圖。以前他常去來哥的菠蘿林做沙龍座談,提及的老弟也許是他。我明天還要早點上班給病人查床,不方便繼續聊,請您按賬本去查。”說完,她冷冰冰地關上了門,獨思宇沒來得及道謝。
“構造圖?我第一次辦案,聽到這樣冷血形容兇殺過程的詞語!難怪器官取的干凈,沒有多余動作,手法狠辣,原來是醫生!”門外的他說完和獨思宇長吁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