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懸高空,教堂附近無人的坡道,兩位從者相互凝視著對方,身上戰氣與斗意交織,使氣氛開始變得有些險惡起來。
Saber已經脫去了披在身上的雨衣,雖沒有亮出武器,亦沒有放出魔力,但一雙緊緊盯著白華的眸子,顯然是已經做好了準備。
遠坂凜微微讓開身,將空間留給Saber,畢竟她自己并非戰斗的主力,可手中也握上了數顆閃爍魔力光華的寶石。
她沒有選擇成為觀戰者,而是主動成為了參戰者。
即使并非主戰斗人員,這份勇氣,也值得贊嘆。
只有衛宮士郎一人,不知所措的看了看白華,又看了看Saber。
平心而論,他和白華已經認得一個多月,和Saber認識的時間才不過幾個小時,因此,在心中其實還是更傾向于白華。
當然,他也分得清敵友,不會眼看著Saber受到傷害。
所以,衛宮士郎打算阻止。
這莫名其妙的戰斗,太奇怪了不是么?
雖然都是御主和從者,但還有其他四組呢,并非一定要在此刻戰斗。
而且,最近那些新聞中報道的行兇或是意外,都應該是從者所謂,以亞瑟道爾先生的性格,知道后會去阻止吧,也就沒必要戰斗了。
不通魔術師的處世,不曉圣杯戰爭殘酷的衛宮士郎,天真的如此想到。
于是,他便開口想要勸止這場危險的戰斗。
“······”
唉!?
張嘴的瞬間,衛宮士郎驚訝的發現,自己無論怎么努力,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仿佛**脫離了意識的控制一樣。
怎么會?
難道,是魔術···遠板同學,還是······
勉強轉動眸子,看著滿臉凝重的遠坂凜,和始終帶著淺笑的伊莉雅,衛宮士郎就確定了,這不是魔術。
可,為什么?
直到他看向白華與Saber時,終于明白,一切源頭都是因為這對峙的兩人。
兩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使空氣變得凝重。
生物銘刻在基因中的記憶被喚醒,衛宮士郎放緩了呼吸節奏,甚至連心跳的頻率都被本能壓制。
這是面對過于強大的氣息,心生恐懼從而產生的本能反應。
“咚——咚——咚——”
心臟每一次的跳動,都清晰可聞。
衛宮士郎抿抿嘴,知道自己無法阻止戰斗了。
而這時,白華終于開口,打破了僵持的氣氛。
“那么,從者Assassin,白華·亞瑟道爾參上。”白華眼中閃過警惕,想了想后,如是道:“用暗殺者的話來說,于此,展開暗殺行動!”
說著一點兒也不像是刺客的話。
畢竟,沒有那個刺客會當著目標的面,說‘我現在開始就要暗殺你了’吧?
可從白華口中說出,卻沒有一點兒違和感。
一瞬間,險惡的氣氛直接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從者Saber,迎戰。”Saber頓時提起十二分注意,擺出架勢。
可手中依然不見武器的蹤影。
并非放棄,亦非Saber不用武器,而是武器早已被她握在手中。
那是一種接近于魔術的結界,壓縮大量的風附在武器上,將其扭曲空氣達到隱形效果。
手中的,是一把鋒利無比的無影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