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不到的,放棄吧。”白華漠然的說道。
他不相信間桐慎二有膽子殺人。
也堅信著,這種膽小如鼠的家伙,連殺生的勇氣都不會有。
事實也是如此。
在戰場之上,白華見過太多與間桐慎二類似,膽怯深入骨髓的新兵。
無論在何種情況下,都提不起殺生的勇氣。
最后的下場,不是被敵人殺掉,就是被遣返回國。
但不同的是,那些新兵都是出于對祖國的熱愛才踏上戰場,就算身死,就算被遣返,至少初衷是值得尊敬的。
那名為‘膽怯’的心理疾病,或是因為某件事留下的陰影,或是天生如此。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可那些新兵,真的不知道自己膽小嗎?
或許極少數是這樣,可大多數,心里都清楚吧?
即便如此,也想要為祖國盡一份力,其初衷,其目地,其行動,都是出于善意。
然而,間桐慎二與那些新兵不一樣。
他患有‘膽怯’的疾病的同時,出于不服、不忿、憤怒等多種原因,有意與無意間都在傷害他人,事后更是逃避、推卸責任。
他始終以為自己才是受害者,用催眠自己的方式活下去。
這,便是間桐慎二。
一個膽小如鼠,又不斷犯下惡行的卑劣之人。
當然,白華不是看透了間桐慎二這個人,以上的這些,他只清楚一半。
畢竟,那其中有太多他無法理解的感情。
白華能依靠自己得出的結論,只有兩點。
其一,間桐慎二是犯下罪行,不可饒恕的混蛋。
其二,間桐慎二亦是一位膽怯到殺人的勇氣都沒有,說是好人卻不斷做出惡行,說惡徒卻遠不合格,低不成高不就的廢物。
對于這種人,白華看不起,也不想看到,自然,更不會有憐憫。
“讓你清醒過來,只是想確認一下,那些人有沒有被你種下詛咒之類的東西而已,你以為我會放任你胡作非為嗎?”
這也是白華對于感情太過遲鈍。
如果換一個感性點的人,在殺氣爆發,間桐慎二在被嚇死之前,先一步被嚇瘋的時候,就能意識到這事實。
“現在看來,喚醒你,簡直是浪費魔術材料。”
早知道是這樣,就應該一劍將其了解。
“不過,現在也為時不晚。”
下一秒,神劍被高高舉起,道場內的空氣,變得黏稠起來。
“亞瑟道爾先生!”衛宮士郎習慣性的伸手想要制止。
“不要,我不要啊啊啊——!,我不會再作壞事了,不要殺我啊,不要,求求你······”
注視著神劍反射出的寒光,間桐慎二心臟瘋狂跳動起來,哀嚎著求饒。
與此同時,Rider也有了動作。
從白華舉劍之時,她右手的短劍便旋轉著,在這一刻終于刺出。
但并非攻擊白華,而是刺向Rider自己的脖頸。
“——噗嗤!”
毫無懸念的,短劍刺穿Rider的脖子,大量的鮮血從中噴涌而出。
地面上,墻壁上,甚至近在咫尺的白華的身上,都染上鮮紅。
一時間,白華也愣住了。
“自殺?”
“當然不!”
下一刻,那些血液詭異的漂浮起來,在Rider與白華之間形成一道陣法。
詭異而陰冷,充滿了陰郁的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