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華漸漸遠去的背影,幾人表現出不同的反應。
庫丘林有些惋惜,還有一些傷感。
在白華起身的一刻,他便理解了白華的想法。
畢竟,這太好猜了,以白華那到了崩潰邊緣的身體,主動去戰斗,除了尋死還能是什么?
當然,他也明白,**的死亡對他們這類人來說無足輕重,甚至于白華的本體,是那種揮手便能毀天滅地的存在,區區一個分身而已,根本就沒有價值可言。
可同時,他也很清楚,這一次的離別,大概就是永遠了吧。
“還···真是可惜呢。”
“不,一點兒也不可惜,白華哥哥的行動···一定會達成他想要的目的。”布施翠無比信任的呢喃著。
可在說完這句話后,布施翠又黯然的補充了一句。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有一種感覺,以后很難再見到白華哥哥了啊。”
不得不說,這個小丫頭雖然既羞澀又怕生,還有一點兒輕微的交流障礙,但在第六感方面,異常的敏銳啊。
反倒是蓮太郎與剃澤彰磨沒感覺什么。
一個是對白華抱有迷之信心,另一個則是在前者的不斷灌輸下,內心默化生出了一個公式——白華=無敵。
好吧,雖然這個公式在大部分世界的確適用。
搖了搖頭,狠狠的瞪了蓮太郎一眼,庫丘林寒聲說道。
“里見小鬼,想必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吧,這次過后,可不是揍你一頓就能解決的。”
對此,蓮太郎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一來,他已經習慣于白華的善后,之后雖然少不了一頓毒打,但下一次惹出麻煩,還不是口不對心的拒絕,到了最后再一次出手善后?
二來,呵呵,就算被毒打,也輪不到庫丘林。
當下,他有些怨念且不忿的懟了一句。
“什么啊,說到底也是白華哥的不好吧,如果他選擇早點出手就沒有這么多事了,而且,雖然我也想幫助被詛咒之子,但像白華哥那樣,完全站在被詛咒之子那一邊,已經有點病態了吧?”
蓮太郎如往常般,帶著有些胃疼的表情這么說著。
誠然,他很憐憫被詛咒之子的處境,在能力范圍內會給予幫助。
但在此之前,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擁有自己的價值觀,一旦超出自己的能力或侵犯到利益,稍作遲疑后,便會選擇保全自身。
就像身處如此末日,如果能拯救全人類,但要犧牲所有被詛咒之子的話,他會在明面上猶豫和掙扎,但內心中早已作出選擇,最終犧牲被詛咒之子。
這便是世俗的‘正義’概念。
數量較多一方的利益,才是正義。
“少在哪里妄自評論,你這種人又知道什么!?”布施翠激動的叫了出來。
身為被詛咒之子的她,不允許有人說白華的不是。
當她被迫害時,從沒任何人施舍同情或關懷,站在她面前的,只有白華一人。
而且,什么叫做‘完全站在被詛咒之子一方’?
什么叫做‘已經有點病態’?
“你以為被詛咒之子是怎么誕生的?難道就沒有思考過,原腸動物是什么,怎么來的?”布施翠的身軀微微顫抖,眸子里泛著猩紅。
察覺到了布施翠的不對勁,庫丘林立即將其護在身后,注視著蓮太郎的目光變得不善起來。
“小鬼,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就別多嘴。”
“什么叫我不知道,那你倒是說說啊?”剛從戰場下來,蓮太郎亦是帶上了些許火氣。
沉默了片刻,顧忌的瞥了身后一眼,庫丘林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