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何等身份,身處亂世,就不得不投身亂世。
就算逃離了戰爭,隨著戰火的燃燒,終有一天會燃盡每一個人。
其中,就包裹了阿爾泰爾當時所在的村莊,友好的鄰居,剛認識沒多久的朋友,嬉戲的幽幽森林,皆在狂暴的術式與鐵蹄下,化為灰燼和廢墟。
甚至當時的阿爾泰爾,成為了戰俘,受盡屈辱。
直到那一刻,她才真正理解了,只有從根源上泯滅戰爭才能結束。
必須做出選擇。
一方,是強大的鐵血帝國。
另一方,是高層**,大難臨頭仍不自知的聯盟諸國。
阿斯布羅帝國的話,擁有毋庸置疑的碾壓性軍力,雖然要從最底層開始,或許付出極大努力也得不到回報,但絕對是最正確的選擇。
但是,當時的帝國,正處于征戰時期,且各方面極大膨脹,內部卻因為不斷攻下新城池,只能實行殘酷的鐵血鎮壓。
在帝國,她只見到了被征服的人們,不斷的哀嚎與痛苦,如同地獄般的景象。
而諸國,誠然無力且腐化到了根源,但大部分的平民,反而能露出淳樸的笑容,亂世中最珍貴亦是最美麗的寶藏。
于是,感性戰勝了理性,阿爾泰爾回到了諸國聯軍一方。
她恨!
不同于白華僅僅憎恨戰爭本身。
她憎恨帝國,踐踏村莊的劊子手,殺死了朋友的屠夫。
憎恨著——威廉·蘭·阿斯布羅三世。
雖然說,身死一次,前世恩怨盡消,但面對威廉,阿爾泰爾只能抑制內心深處涌動,將憎恨壓低至最低限度的敵意。
這,便已經是極限。
雖然知道,這股情緒已經沒有道理,如同無根浮萍般,早晚會飄散無蹤,毫無理性可言,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但至少現在,她還無法立即轉變心態。
而對待威廉的問題上,白華應該永遠站在自己一方才是。
“好!我知道了啦,你現在已經不是勇者了,也不是我認識的白華,不愿意跟我走,就自己留在這和那混蛋一起交流哲學吧,你個白癡,大蠢蛋,我自己一個能也能行!”
阿爾泰爾那清冷的臉上,帶上了幾分惱怒,難得的露出小女孩姿態,賭氣一般站了起來。
“喂!我說,你等等啊······”
“哼!你就留在這里憋屈的老死吧!”
“不是,外面有威廉的保鏢。”
“呵~,區區凡人保鏢而已,我三拳兩腳就能解決,你這個窩囊廢!”
“······”
還不等白華繼續挽留,阿爾泰爾就靈敏的跳出窗外,越過了櫻花莊的圍墻。
緊接著,便是一陣數十個不同聲線組成的哀嚎樂曲響徹。
足足十分鐘后,阿爾泰爾被兩個黑衣大漢拖了回來,從白華房門前路過。
沒錯,是拖,完全沒力氣掙扎的那種。
“那個,我其實是想提醒你,威廉的保鏢團隊執行任務時,都是最少20人一起行動來的。”白華面無表情這么說著。
誠然,阿爾泰爾的戰斗意識強大,經驗豐富,區區保鏢,7個8個能輕松撂倒。
但在這個世界,終究不過是身體柔弱,沒經過鍛煉的大小姐,20個人的保鏢隊······
“咳咳,下次,至少聽我說完再行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