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這個······”
阿爾泰爾眼神飄忽,心虛的不行。
似乎已經預見到,獨自回去的話,有9成幾率,被麗茲的保鏢團逮個正著然后弄死。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呵呵,這話你自己信嗎?”白華冷笑一聲。
“那啥,也不是啦,就是,想和你一起回去嘛。”阿爾泰爾心虛的縮了縮脖子,旋即轉移話題,道:“話說,你有必要做到那種程度嗎?其實我感覺,神田的人還可以吧,不算壞。”
“······”
白華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嘆了一口氣。
“唉,神田啊,的確算不上壞,對于一些事情都把握著尺度,就算我不管,等到之后問題爆發,一旦真的對真白造成傷害,他應該會出面制止吧。”
“你知道?!”
阿爾泰爾很是意外的瞥了白華一眼,詫異的問道:“那你為什么還要趕他走?”
“因為真白承受不住啊。”
說著,白華自顧自的搖頭,將這個回答否定。
“不,應該說,真白的成長進度實在令人擔憂,雖然現在已經學會了一些基本的日常知識,但也只限于自己穿衣服的程度,按照這個進度推算,未來幾年應該很難面對這種打擊。”
聞言,阿爾泰爾不由得扶額,這老媽子的性格到底跟誰學的,也太愛操心了吧。
想了想,她沉吟說道。
“不過,如果有我們在真白醬身邊保護,就沒問題了吧,說不定,稍微開解一下,能把神田的性格扭轉過來呢?”
“你很看好神田?”
“不,欺負真白醬的家伙,都得死!”
“······知道嗎?我現在很慶幸沒有把這件事交給你處理。”白華眼角一抽,絲毫不懷疑阿爾泰爾言語中的真實性。
“別這么看我,我其實理解你的想法,真白醬是單獨個體,不應該被我們以保護的名義囚禁,她有自己的未來,來到日本成為漫畫家,就是真白醬逃離家族束縛,向自由邁出的第一步。
我們能作的事情,只有恰到好處的引導,督促真白醬長大成人,能獨自面對風雨,然后放手,保護要適可而止,對吧?”
阿爾泰爾身上的氣息驀然轉變,清冷一笑:“我們,不可能永遠保護她,不然,所謂的保護,只會成為新的束縛。”
“嗯,沒錯,就是這樣。”白華難得的露出了微笑。
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話題漸漸輕松了不少,休息了一會后,補充好體力,再次踏向返回櫻花莊的路程。
突然的,阿爾泰爾沒有任何征兆的牽住了白華的手。
“其實啊,我原先是準備留下神田,無論日后發展成什么樣,對真白醬來說都有好處的,如果神田再次出手,我們不加干涉,對真白醬何嘗不是一種成長的催化劑呢。”
白華沒有回答,既然已經做了,就沒有再留下空太的道理。
而且,他從一開始,就只準備給空太一次機會。
沉默許久,阿爾泰爾再次開口道。
“白華,給你一個忠告哦,認知自身軟弱之人,是為嫉妒者,否定自身價值之人,是為自卑者,二者皆無法主動獲取幸福,但目睹他人不幸之時,內心便會得到填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