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什么計劃,忍耐一段時間是什么意思?”秋野雅迫不及待的道。
早聽說過,阿爾泰爾是白華的戰友,但秋野雅只知道,在武力上,對方很強,卻比不上白華,擔任的是類似軍師的角色,謀略定然不差。
具體怎么樣,還是很好奇的。
“呵呵,這可不能說出來,不然就不靈了哦,就放心的交給我吧。”
“嗚~好吧,我會努力忍耐的,不過,那個大臣,要什么時候才能干掉?”
“很快就可以了,所以,聽話,好好的當你的小皇帝。”
阿爾泰爾笑著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想了想驀然回過頭。
“對了,小丫頭,你知道嗎,人類存在著一個非常有意思的通病哦。”
“什么?”
“嗯,世界上不存在天生的壞人,亦沒有天生的好人,人類最終成就的人格,皆為成長過程中的環境所致,性格、作風、手段、氣勢,都是對個體人生最真實的映照。”
阿爾泰爾非常理解這一點。
就如同白華,年幼時與家人和朋友出游,見證了朋友卷入戰爭中并死去,就是改變人生的開始。
如果當時,白華的母親說出的不是:“戰爭是人類最大的煉獄,只會造就悲劇和痛苦,除此之外一無是處。”
那么,白華就不會如此痛恨戰爭。
如果當時,白華聽到的是:“強者殺戮,弱者被殺,是最正確的常理,只有成為強者去殺戮他人,才得以生存。”
那么,白華將成為一個真真正正的惡魔吧。
“即為,從誕生一瞬起至此刻,研究‘生活’這一課題得出的答案,而那些得到‘不幸’之類的答案的人,往往都非常可笑又可悲。”
“不幸的人很可笑···又可悲···”
秋野雅低下頭開始思考。
曾經作為‘被詛咒之子’的她,應該算是不幸吧?
曾幾何時,她可感嘆過命運對自己的不公,生來便注定在戰斗中死去,或在被虐殺的過程中死去,亦或者化為怪物死去,應該,算得上不幸···吧?
但阿爾泰爾顯然不是在說她。
不擅長思考事情,秋野雅實在難以理解。
其實,道理非常簡單,即便所身處的環境,所注定的命運,是何等不幸,但只要本人沒有失去希望,尚存在對美好的希冀,便算不得不幸之人。
“所謂‘不幸者’啊,是無法感受到真正的幸福,只有成為加害者,制造出比自己更加不幸的人,‘不幸者’才會感到‘幸福’,其實他們沒有搞清楚,他們只是想要能一起面對困境的同伴罷了。”
“當然,‘不幸者’通常都意識不到這一點,只有在絕望中,才會看清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與渴望。”
“瞧,那位將整個帝國都拖入不幸深淵的大臣,也只是迫切的希望制造出同伴而已,多么可笑,又是多么可悲,想來,在他過去的人生中,應該經歷過刻苦銘心的痛苦,才會變成如今模樣。即使在此刻,位高權重,一手遮天,也是在‘不幸’中不斷掙扎。”
“那位看似掌控他人命運的大臣,才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幸’之人,可惜,他沒有正確的認知,實在是,太可悲了。”
“所以啊,現在,就由我帶給他絕望,認清自己的可笑之處吧。”
聲音落下,銀白長發的少女隱入黑暗。
不知怎么的,秋野雅內心發寒,感覺阿爾泰爾最后消失時的那個微笑,令人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