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由來的,一種陌生的感情,在殿下內心醞釀成型,名曰——嫉妒。
——所謂生命,真的有那么美好嗎?連您這樣的存在都為其側目,您眼中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樣的,您看得到,到底是怎樣的光景。為什么我看不到,我也理解所謂的生命。
從殿下出生,有史以來第一次思考這樣的問題。
“生命,的沉重。”
再一次呢喃,殿下的腦海中又閃現出新的困惑。
生命沉重嗎?他并不覺得。
因為身份的緣故,殿下的出生很特殊,實際上才三歲而已,知識是伴隨出生而賦予的,恩賜是為了達成眾神的目的的真真意義上的恩賜。可以說,就是一個工具人,某種意義上的無垢之人。
出生后的三年,他見識了很多,也剝奪了很多的生命。
正因為如此,他才有不同的見解。生命,很脆弱,只需要小小的外力影響,就會步入死亡,普通人類面對天災無能為力,面對持有神奇力量的強者,更是脆弱到僅僅波及就會在瞬間死亡的程度。
但他很清楚,白華想說的不是那種生與死的關系,而是更加深層,現在的他沒辦法理解的事情。
不過,雖然無法理解,可唯有現在,他想要,回應。
回應白華的期待,不想讓白華露出失望或悲傷的眼神。
冥冥中能感應到,生活在箱庭,作為諸天世界的居民之一,他應該回應,或者更準確點的說,他有責任和義務去回應白華。
“啊,果然啊,身份越高,持有力量越強的人,就越任性蠻橫,竟然要求我去理解那么深奧的東西,這不是強人所難嗎?但作為下位者的我們,果然只能無條件遵循尊上的意志了啊。不過,尊上不覺得,既定結局太過沒道理了嗎?單憑我們幾個,別說戰勝尊上了,就算尊上不主動攻擊,我們也沒有能力逃離您的掌控范圍啊。”白發少年的眼中重新綻放出了光芒。
那模樣依舊卑微,在玲眼中卻充滿了自信從容。
連深感實力差距不可及的格老,此刻也出現了‘說不定,真的能活下去。’的念頭。
“別把我當成蠻不講理的人,蕾蒂西亞的事件上,你們犯下的罪行并非必死。至少誘導蕾蒂西亞稱為魔王的罪魁禍首已經被我處刑了。”白華說道。
這里的‘罪魁禍首’自然不是被消除存在的詩人,當然,這些和殿下等人的處境無關。
“你等的終究沒有直接策劃殺死蕾蒂西亞,所以我也會給你們一個活下去的機會。只要你們能攻擊到我,那我就放過你們。”
接著,他面色平淡的說出了對殿下的處罰。
“同時,告知你一件事,無論成敗,龍和獅子的太陽主權我都會拿走。”
逆回十六夜所在的【NoName】,在被奪取旗幟和名號,以及幾乎全部的同伴之前,曾是東區最龐大的共同體,當時的勢力,完全可以把現在除了東區外下層的其他勢力按在地上摩擦,珍貴的恩賜不知凡幾,其中就有一位成員擁有【太陽主權·獅子座】。
作為盟友的白華,出去旅游帶一個伴手禮回去也無可厚非。
再者,蕾蒂西亞的游戲被破解后,作為曾經全權階層統治者的證明,蛇夫座的太陽主權已經奉還給了箱庭。這對蕾蒂西亞而言一直是一個心結,相信送一個太陽主權給蕾蒂西亞,她會很開心的吧。
白華如此堅信著。(然而他并不知道,將這玩意帶回去后,蕾蒂西亞生了一整天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