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就是這么簡單。
也就是說,三變公子不僅詞好曲美,并且還是大潛力股,因此稍稍斟酌過后,顏月月心里有數了。
這詞……
上佳之作的懸賞是一百兩銀子起,這是絕佳之作,那就翻倍,按二百兩銀子計就好了。
這曲……
從價值上來說,這是上等新曲,可反復填詞,價值絕不在詞之下,那也按二百兩銀子計好了。
還有那字……
那字也是一絕,一會得讓三變公子署名、上印,然后裱起來掛醉香樓里,讓其成為一道供所有讀書人來觀摩的獨特風景。
那就再加上一百兩!
于是乎,在她的一番悄然吩咐之后,等鄭經帶著鄭書笙在蘇竅竅的陪同之下,在樓上的雅間坐下來時,與又一批精致茶點同時端上來的,還有一盤蓋著紅布,被排列得整整齊齊的金葉子。
“請公子笑納。”
當顏月月笑著掀開了紅布時,那金燦燦的一大片,差點直接晃瞎了鄭經的眼睛。
這么多?
鄭經又一次懵了。
稍稍一定神,他便發現,一個朱漆并墊了黑絨布的茶盤上,整整齊齊地碼著一排排金光閃閃的金葉子。
一共五排。
一排十片。
“這是多少?”
他不由得問了這么一句。
哪怕他是后世之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而之前的那個鄭經,銀子雖然見過,但看到這么多金子也是頭一回。
“五十兩。”
此時的顏月月只是笑意盈盈,但惜字如金。
“這么多?”
鄭經又是一驚。
他確實又被驚到了,因為之前宋財說,醉香樓的懸賞是一百兩起,而現在五十兩金葉子,相當于五百兩銀子,足足比底金翻了五倍之多。
開青樓的,出手都這么大方嗎?
顏月月臉上更是笑靨如花。
因為拉攏這位潛力大家的需要,此時的她,不僅得出手大方,而且還得多打感情牌,因此,她立即笑意盈盈地回道:“只要公子不嫌姐姐小氣就好。”
她不再以媽媽自居了,而是順著某人曾經的叫法,自稱起了姐姐。
至于為啥把三變二字都省去,那是因為她在懷疑,恐怕這三變公子只是個假名,但現在她還不方便問,就只好假裝不知。
鄭經:“……”
我只不過是剽竊了一首詞而已,竟然一下就能收獲五十金?
好像鄭氏之前分給他的那座還算精致的小院,好像也就值個三四百兩銀子吧,怎么這醉香樓比鄭氏出手還大方?
既然剽竊一首詞就能換來這么多銀子,那我是不是干脆真學柳三變,專門混青樓得了?
顏月月的大手筆,已把鄭經整得有些蒙圈了,無數念頭在他腦海里快速閃過。
也好在他是一個見多識廣的穿越者,短暫地在空中飄了一下之后,很快又醒悟了過來。
是啊,這世界的青樓,就相當于后世的娛樂圈,這來錢之快,又豈能拿普通老百姓的價值認知去衡量?
就好比說后世平均日入兩三百萬的某爽,以及及偷金幣額度驚人的九億姐之流的,豈能拿普通老百姓的收入去衡量?
如此看來,還是搞娛樂的來錢快來錢容易啊!
他先感慨了一番,緊接著又思索起接下來的應對來。
既然來錢容易,生存已不是問題,那是不是該趁機解決另一隱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