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鄭經沒有再裝大師范,接過筆之后,他便一筆一劃地在已經鋪好的上等宣紙上寫了起來。
“明月幾時有……”
不用說,這又是一首剽竊之作,來自于宋代蘇大神那首極為有名的水調歌頭。
沒辦法,想幫蘇竅竅奪花魁的話,必須得是經典中的經典,而這首水調歌頭,不僅詞是經典,后世所編的曲也是經典,拿它出來,應該是穩操勝券。
而為了提升自己的逼格和可利用價值,他還換了一種字體來寫,那就是他從小就開始練,被譽為“天下第一書楷”的顏體,而不是之前用的“天下第一行書”的王體。
于是乎,當一版結體端莊大方、寬綽舒展,氣息渾厚雄強、生機郁勃的雄渾楷體字躍然紙上時,三美又看呆了。
蘇竅竅:好字!
顏月月:好詞!
鄭書笙:我一定是看花眼了!
至于鄭經,先把詞完整地寫了出來后,則得意地看向了三美。
又是顏月月先反應了過來,指了指為首空著的位置說:“公子,還缺曲名詞名。”
因為詞還不完整,她暫時收起了自己的溢美之詞。
“曲名的話,這是我今天坐船來豫州時,在船頭所創作的,所以曲名就叫……”
鄭經一邊說,一邊又動起了筆,在首列寫下了“水調歌頭”這四個字。
沒辦法,在這個時代,水調歌頭這一詞牌名暫時還沒有,因此他只能自圓其說,好在他今天上午確實是坐船過來的。
鄭書笙:“……”
原來他一上船就去了船頭,原來是在創作新詞?難怪我去到他身后時,他正在發呆!
“水調歌頭……好曲名!公子,這又是新曲嗎?”
因為又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新曲名,顏月月又開始激動了,興奮之意溢于言表。
這是必須的。
具體的詞她已經細細讀過了,從具體的詞意來說,確實是比《青玉案·魁首》只好不差,好得都讓她不知該如何來贊美。
至于曲名的話,舊曲又哪有新曲的沖擊力?光看水調歌頭這一曲名,理應不會差吧!
看來,又是好字、好詞、好曲三絕啊!
真是撿到寶了!
魁首必須是醉香樓的!
也好在她是見過了大風大浪之人,才能勉強按捺住心中的狂喜之意。
“公子,詞名!還缺詞名!”
按捺不住心中狂喜之意的是蘇竅竅。
畢竟是尚未出道的新伶,她的涵養自然還比不上顏月月,此時的她,看鄭經的眼神已開始冒小星星。
“至于詞名,就叫……”
鄭經又提筆在首列寫下了“明月幾時有”幾個大字,然后把筆擱回了筆架上,然后背手佇立。
又是大師風范十足。
“好字,好詞!”
顏月月終于鄭重地給了一個評價,然后即刻又變臉,滿臉堆笑地對鄭經說:“弟弟,姐姐都不知該如何來形容它的好了。”
稱呼又變了。
從公子變成了弟弟。
極為難得的是,滿臉堆笑的她,眼角竟然沒現魚尾紋,如此駐顏有術的姐姐,弄得鄭經又是心神一漾。
好在他還有心事在身,否則的話,說不定早已迷失了。
該談談條件了!
而顏月月卻突然又開口說道:“為了你這首詞,姐姐必須得喝幾杯。”
鄭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