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原本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但顏月月卻又提了一個讓鄭經頗為頭疼的要求,那就是讓鄭經把兩首曲子都譜寫出來。
之所以要求他把譜子寫出來,按照顏月月的意思,是等蘇竅竅奪魁之后,即刻就把這兩首詞曲快速復制到各地的醉香樓去,讓它們在全天下廣泛傳播,來讓鄭經快速揚名,幫他打造附身符。
這當然是既利醉香樓也利鄭經的好事。
那有啥頭疼的?
因為鄭經會的是簡譜,而最早的文字譜,在這個世界也只是在最近一兩百年才被創作出來,并小范圍流傳,因此就算是原來的那個鄭經,也僅僅是懂皮毛。
最原始的文字譜,當然是復雜無比,而且還很不直觀。
這也是在這個年代,作曲為啥會那么難的原因之一,僅有少數精于此道的大家,才具備作曲的能力,而大多數人學習琴藝,都是通過口傳心授。
可一個擅長作曲的大才子,竟然連文字譜都不熟練?說出去會不會被人笑話?
當然會。
也好在鄭經臉皮夠厚,他立即說道:“我的記譜法是自創的,你們能不能幫幫我?”
既然不擅長,那就做自己最為擅長的剽竊工作好了,把頭疼的事交給別人去做。
反正在場的四人里,除了他以外,顏月月、蘇竅竅、鄭書笙都是琴藝熟練者,顏月月據說更是琴藝大家,那他干脆把簡譜寫出來,讓她們去翻譯好了。
方法就這么簡單。
反正對于懂樂理的人來說,簡譜實在是太容易學了。
只是這么一來,顏月月等人又傻眼了。
除了字詞曲三絕,這家伙竟然還自創了記譜法?這得多有才?
三人再次震驚。
尤其是剛被解封,又相當熟悉之前那個書呆子的鄭書笙立即就驚問道:“你還自創了記譜法?我怎不知?”
“你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如此寶貝的記譜法,要是在滎陽秀出來,那還不立即被你爹要過去,當成鄭氏傳家寶給捂起來?”
鄭經立即回道。
一口大鍋立即就被他很不厚道地甩到了鄭溫頭上。
鄭書笙即刻又是臉一紅。
世家確實有一壞毛病,那就是一旦有好東西,就喜歡捂著,自己家族悶聲發大財,生怕一傳出去會好了別人。
而此時的顏月月又是激動不已。
如此寶貝的記譜法?
聽那個臭弟弟的意思,是這記譜法非常了不得?并且他還有意傳出來?
在這個年代,別說是世家,就算是醉香樓這樣的商業機構,其實也是一個德性,那就是一旦有好東西,比如說好詞好曲,就先捂起來,自家先悶聲發了大財再說。
而在顏月月眼里,好的記譜法,可是比好詞好曲更為寶貝的東西,是有可能幫醉香樓批量培養出一批優秀伶人、樂師出來的,甚至打造出音律大家都有可能。
“弟弟,你的意思是說,愿意把你自創的記譜法傳給我們?”
此時的她,已像之前蘇竅竅那樣,看鄭經的眼神里已經冒起了小星星。
而在她看來,能創作出傳世佳曲的鄭大才子所自創的記譜法,是極為值得期待的。
“對啊,不僅會傳給你們,還希望經你們之手,將它傳遍天下,讓你們成為名副其實的文化傳播使者。”
鄭經回道。
作為曾經的副叫獸,他當然沒有敝帚自珍的想法,因此又一次給顏月月等人戴上了“文化傳播使者”這一高大上的帽子。
“弟弟高義,姐姐羞愧了。”
原本還想著將新記譜法捂在醉香樓的顏月月即刻又羞愧不已。
而蘇竅竅看鄭經的眼神,又一次冒出了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