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了愛了!
她內心狂喜不已。
不過一看到那傻弟弟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在對曲譜進行最后的完善,便又按捺住內心的悸動,耐心等他最后寫完。
“今晚的比賽結果,早就在你的意料之中對嗎?”
當鄭浪之擱下筆時,她終于按捺不住了,開口問道。
“應該不會有意外對嗎?那就恭喜竅竅姑娘。”
這是傻弟弟的回應。
看著他那臉上淡淡的笑容,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顏月月突然有了一種想揍他一頓的沖動。
太淡定了!
這等于是在她那份渴望分享喜悅之心上迎頭潑了一盆冷水。
按捺住想揍人的沖動,她又說道:“那你知不知道……”
因為某人實在是太過于淡定,讓她徹底沒了炫耀之心,而是盡可能平靜地描述起了比賽的盛況來。
可說著說著,她還是又越說越興奮了,從袁媽媽的賽前挑釁,說到了提學大人的不鎮定,再說到了現場的瘋狂,最后又以袁媽媽的臭臉做了結尾。
說完后,她又緊盯著鄭浪之的臉,期待起他的反應來。
鄭經又能有何等反應?
晉級?
這會是問題嗎?
如果一首流傳了上千年的《青玉案·元夕》,再加上后世已趨于完美的音樂,都不能晉級的話,那他是不是該懷疑人生?
當然,比賽現場的瘋狂,以及得票率接近一半,倒是稍稍有點出乎他意料的。
只不過那樣又如何呢?
也就一場才四千來號人到場的小型歌唱比賽而已。
在后世,隨便一個二線歌星,就可以獨自撐起一場萬人演唱會,而一場稍稍有點名氣的選秀比賽,就能引起數百上千萬甚至上億人的關注。
因此在他眼里,這場有十位青蔥美女,但卻只有四千來人到場的花魁大賽,還不如一場后世的超女分站比賽。
這有啥值得興奮的?
對他來說,現在所看重的,僅僅是幫蘇竅竅晉級下一輪,并且最好能最終拿下花魁之位,那樣一來,他跟鄭書笙才有可能搭即將到來的德王妃的順風船離開豫州。
僅此而已。
于是乎,他又淡淡地回道:“哦,那還闊以哦。”
只是這樣,在顏月月眼里真的很欠揍!
一場能名揚天下的比賽,在你眼里,真就這么無所謂?
她有點看不透了。
作為曾經的花魁,在她的青樓生涯里,可謂稱得上閱人無數,見過年少輕狂的,也見過故作高深的,還見過假裝視名利如糞土的,但那些都瞞不過她的眼睛。
唯有眼前的這個少年,卻真讓她看不透了。
對于名望,他是真的不在乎還是假不在乎?
她忍不住又盯著鄭經看了起來。
毫無疑問,相比蘇竅竅的晉級和揚名,其實今晚的三絕公子才是最大的贏家,詩詞方面,蓋過了來自北華的詩詞大家葉長春,也蓋過了江南第一才子顧傾城,而那一首新曲,則更是征服了全場,讓提學大人都心癢難耐。
在這種情況下,他若是以真名示眾,絕對可以做到一舉成名天下知。
一舉成名天下知啊!
這是多少文人士子渴而不得的夢想?
可是在鄭浪之臉上,她卻看不到明顯的興奮之意,也看不出假裝不在乎的痕跡。
而是真的不在乎。
好吧,你贏了。
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