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卻變成了有才再加品行高潔、光輝、偉岸。
假如一定要嫁人的話,就得嫁浪之兄這樣的啊!
她癡癡地看向了鄭經。
看得鄭經有些發毛,連忙轉移話題道:“哦,對了,你還年輕,不能像我這樣,還是該開心就得開心,該難過就盡情地難過,否則就變得跟我一樣無趣了。”
噗嗤。
“浪之兄,你已經很老了嗎?”
蘇竅竅即刻就笑了出來,顯露出了她俏皮的一面調侃道,接著又說:“再說,你一點也不無趣啊,你還記得你第一次到沉香苑時的模樣嗎?”
鄭經:“……”
我第一次到沉香苑時的模樣?
我哪還記得?
見他一頭霧水的樣子,蘇竅竅干脆拿起了筷子,一手一只,有節奏地敲打起桌子來,并且還開始搖頭晃腦,把鄭經當時在琢磨《青玉案·魁首》的曲律時的樣子學了個有模有樣。
鄭經:“……”
哦,原來你偷窺!
……
在另一個房間里,另一場談話也在進行當中。
對于顏月月來說,對于鄭浪之,她是覺得有所虧欠的,因為到了后天,等王妃娘娘核過醉香樓的賬目之后,就會帶著鄭浪之和鄭家小姐離開豫州,而她,得被迫執行王妃娘娘所下達的,暗地里放風,以把得罪鄭沈二家的矛頭盡可能地轉移到鄭浪之頭上去。
怎么可以如此對待對醉香樓有恩之人呢?
皇家人果然無情!
對此,顏月月自然是不情愿的,但王妃娘娘的命令卻不得不執行,因此,負疚之下,她想通過其它方式來給鄭浪之找補。
這找補的對象,就盯在了鄭書笙身上。
“鄭家小姐,這去了會寧,你想過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嗎?”
顏月月就這么開口了。
鄭書笙即刻搖了搖頭。
那邊的那只迷途羔羊,經鄭經一番指點迷津之后,已大致明白自己今后的路該怎么走了,比如說自重、淡然、善良等。
而這邊這只迷途羔羊,雖然也經過了鄭經的一番點醒,但頂多也就明白了徹底放下鄭家大小姐的身份,不要再幽幽怨怨,得以積極的心態去迎接新生,但至于具體該怎么做,還是沒有頭緒。
畢竟醉香樓沒有接受她,她不知自己接下來能做什么。
其實顏月月也不知道。
她只能說:“不管你怎么過,這輩子你都要記住鄭公子對你的恩情,為了幫你,他實在是付出了太多太多。”
這才是她真正想說的。
對她而言,鄭家小姐以后會過得怎么樣其實并不重要,因為在她眼里,鄭家小姐才是讓她對鄭經負疚的源頭,因此她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希望鄭經的付出,不要反過頭來救了一只白眼狼。
于是乎,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她一五一十地說起了鄭經為了幫鄭家小姐,跟醉香樓所達成的那些交易,以及隱晦地暗示,兩人就算離開了豫州,鄭沈二家也不會讓鄭公子好過,一定會想方設法去刁難他。
一些鄭書笙原本不知的交易細節被顏月月毫無保留地兜了出來。
鄭書笙一下也聽癡了。
原來那看似無情、冷漠的書呆子……不,浪之兄,原來暗地里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該如何報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