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安似乎也沒記憶中的不堪,至少她是個很好的母親。
一股涼風掠過,蕭震昊意識到對白寧安的看法發生改變,不由狠狠皺眉。
千萬不要被她騙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或許這是白寧安為了吸引他的另一種手段而已。
想當初白寧安為了嫁進蕭王府,不惜對他用藥、用見不得光的手段逼未婚妻主動退婚,甚至連他的妹妹蕭貞貞都敢算計。
最最可恨的是白寧安如愿嫁進蕭王府,大婚當天就跟護衛茍且,才得到就如此侮辱他,壓根沒把他放在眼里過。
至今京城里還流傳著白寧安的事跡,害他淪為茶余飯后的談資。
如此歹毒自私的女人,怎么可能關個四年就轉了性子?
細數白寧安的罪過,蕭震昊恨得牙癢癢,打心底里認定白錦云就是那護衛的種。
屋里,白寧安俯身吹蠟燭時,忽然看到窗外閃過一道黑影。
于此同時,隨著她穿越來的銀戒陡然收緊。
銀戒是她穿越前一分鐘才戴上的,當時還以為是同事落在辦公室,好奇之下戴上試試,結果就像身體的一部位似的,怎么都取不下來。
不過她非常慶幸撿了它,不然早被餓死和被人殺死了,因為它不但會發出危險信號,還是個有求必應的寶庫。
而且銀戒對除她之外的人,包括小寶在內都是隱形的,如此減少了不必要的麻煩。
不論哪個朝代,錢都可以解決一切煩惱。
否則王婆子哪兒肯敢鋌而走險替她辦事。
銀戒越收越緊,表示危險已非常接近。
白寧安吹滅蠟燭,佯裝淡定走到床前,悄悄拿出藏在枕頭下救命的白色小瓷瓶,再貼著墻慢慢走到門邊。
門緩緩被推開,一只男人的腳伸了進來。
白寧安明白,毒藥雖然厲害,但必須要近身才能發揮作用,她得一招制敵,她和兒子方才有活命的機會。
等來人腦袋探進來,白寧安迅速用右胳膊死死挎住對方的脖子,另一只手舉著藥瓶。
怕吵醒白錦云增加風險,她小聲威脅,“此藥乃是劇毒,沾到之處潰爛不止,不出三日必毒發身亡,且無人能解,不想死就老實點。”
屋里一片黑暗,白錦云均勻綿長的呼吸聲淺淺可聞。
被制衡的男人一動不動,只低低吐出兩個字,“明白。”
溫熱氣息噴在白寧安的脖頸上,她感到渾身不自在,胳膊稍微松了點力道,手中的藥瓶卻依舊保持威脅的姿勢。
“是你?!”
蕭震昊捂住她的唇,薄唇貼近她耳邊:“屋外有刺客。”
他的氣息令白寧安耳朵發熱,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銀戒還在不斷加強示警,說明危險的確不是來自蕭震昊。
‘吡啦’
劍尖劃破窗紙,鋒利鐵器在幽暗中彌漫著殺氣。
碧水閣常年只有他們母子二人居住,毫無疑問,這人是為取他們性命而來。
白安寧放開蕭震昊,正打算故技重施,一只強有力的大手就將她拉到身后。
白寧安很是意外,蕭震昊居然會保護她。
來人已推開窗戶躍入屋中。
“來者何人?不知這里住的是誰嗎?”蕭震昊沒等刺客腳落地便一掌劈過去。
刺客始料不及挨了一記,不過立刻開始還擊,“勸你少管閑事,我只要他們的命。”
果真是沖白寧安母子來的。
幾個回合后,蕭震昊成功將刺客引到院里。
今晚月色皎潔,刺客認出蕭震昊,身軀驀地一怔,只想在暗衛趕來前完成任務,便冒著再中一掌的風險往屋里跑去。
蕭震昊要留活口沒下殺招,反倒給了刺客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