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歸鴻何曾看到蕭恂如此體貼過誰無論誰和他在一起,從來都是別人遷就他,此時,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問墨痕,“你家主子怎么回事難不成動了什么心思”
墨痕眼觀鼻,鼻觀心,站著跟樹樁子,一個字都不敢說。
蕭恂指點了謝明溪一番,端弓的胳膊要與地面齊平,拉箭的胳膊要與肩水平,眼睛、羽箭與靶心要三點成線,說了一通要領,自己演示了一把,便讓謝明溪先練習。
之后,謝明溪休息了小半個時辰,又蹲馬步,如此一番后,眼看就到了正午時分了。
小家伙也累得快趴下了,眼睛都睜不開了,謝知微心疼壞了,提出告辭。
“要不,留下來吃了午飯再走”
謝知微瞪大了眼睛問道,“貴府的廚房開火了嗎”
方才,他們從影壁過來的時候,往東行的路邊上便是王府的廚房,冷鍋冷灶,連個廚子都沒有,謝知微真不知道,這留飯的話,蕭恂是怎么說出口的。
“那就改日吧,算我欠你一頓好了。不是還有明日嗎明日叫一桌酒席,請你吃頓飯還是可以吃的。”蕭恂被人戳穿了,臉不紅心不跳。
沐歸鴻只覺得可惜,“阿恂,你即便日后不搬家,可在王府請我們吃飯玩一日總是可以的吧擇日不如撞日,要不,就等你王府竣工的那一日,讓襄王府的廚子來幫忙,請大家伙好好熱鬧一日”
“要襄王府廚子幫什么忙我自己請不起廚子還是怎么的”蕭恂喊了墨痕過來,“你去跟曹叔說,讓他張羅這件事,還有,跟禮部的那邊的人說,府里的家具要趕緊地添置了,年底了,禮部忙,我這王府就不要忙著待客”
“是,郡王爺,小的這就去跟曹叔說。”墨痕巴不得領了命,一溜煙地跑了。
蕭恂摸著光溜溜的下巴,一面沉思一面道,“總不能你都進了我的門了,我連頓飯都不請你吃吧”
謝知微腦門上都是汗,什么叫“你都進了我的門”,這話說得
偏偏她還不能提出質疑,否則就是越描越黑。
她只能當做蕭恂沒有別的意思,純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郡王爺客氣了,今日來得匆忙,一罐茶葉,無論如何也不能作為賀禮,若是改日郡王爺請客,無論如何要給我一張請柬,我一定來賀。”
“也行”蕭恂回答得很勉強的意思,他掃視了一圈冷清清的府邸,很是不滿的樣子,“我這兒要人沒人,還不知道哪天能請客,俗話說禮輕情意重,我都喝了你的茶了,不能不請一頓飯,要不,我們去潘樓”
他話還沒有說完,一個穿褐色短衣的中年漢子連滾帶爬地撲了進來,“爺,宮里傳召,皇上急得不得了,命郡王爺即刻進宮。”
謝知微如釋重負,心想,這誰呢,來得真是時候
蕭恂極不高興,兩道劍眉鎖起,朝天望了兩眼,“天還沒有塌吧,著什么急,爺連飯都沒吃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