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敢給他喝烈酒,不敢讓他多喝。
蕭昶炫正要追上去,看到月光下的薛婉清,清冷的月光透過稀疏的棗樹枝葉,灑在她的身上,她的膚色偏清冷,如同月光里的精靈,蕭昶炫的腳步一下子就頓住了,愣了好大一會兒,才醒過神來,朝她走去。
“薛大姑娘”
薛婉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入了神,似乎是才被蕭昶炫的聲音喊得回神,她抬起眼,看向蕭昶炫,笑了一下,“四皇子殿下,您剛才是不是準備去追宸郡王”
“是的。”蕭昶炫點點頭,不放心地看著已經遠去的蕭恂的背影,“我來之前,父皇千萬交待過,一定要照看好五弟。”
薛婉清皺起眉頭,順著蕭昶炫的目光看去,只看到蕭恂的背影在門邊消失,,“殿下,請恕婉清直言,殿下比宸郡王殿下大不了兩歲吧”
“略長一歲。”
“是啊,婉清方才也聽到殿下一直在勸宸郡王殿下喝酒,想必也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把宸郡王殿下留在客棧里,不讓他到處亂跑吧殿下不是宸郡王殿下的長輩,有些事也只能點到為止。”
“況且”薛婉清回過頭,看向蕭昶炫,正好也看到他一雙清凌凌的眼睛看著自己,不由得耳朵一熱,意味深長地道,“宸郡王殿下今秋立下了戰功,一個能領五千兵的將領,想必是有自我保護的能力,殿下又何必操心呢”
“立下戰功”四個字,如同擂鼓一般,令蕭昶炫的心震響良久,他壓抑許久的心思,此時如同藤蔓一般,不由自主地爬出來,往四面八方蔓延,他的眼中也浮現出了不甘與怨恨。
到底誰才是父皇的兒子是他和皇兄弟們還是蕭恂
從小到大,不管蕭恂做了什么,父皇頂多罵兩句,但凡有好東西,第一個想到的是給蕭恂,而不是他們這些兒子們。
雖然說,蕭恂死在外面,他或許會難辭其咎,可他到底是皇子,難道他還要為蕭恂殉葬不成
“薛大姑娘,請這邊坐吧”
蕭昶炫收回了目光,邀請薛婉清一起坐下,素守快手快腳地過來收拾一番,將酒菜端走,換上了一壺普洱。
蕭昶炫親自為薛婉清斟上一杯,道,“這是云南沐王府進上來的茶,適合晚上喝,不會走眠,薛大姑娘嘗嘗”
薛婉清原本就有話與蕭昶炫說,她有意來此,自然從善如流,安孜如素,茶過一巡,她笑道,“不知四殿下準備如何將這頭白虎運往京城,還是如今日從山上下來一般,蒙以紅布,不叫世人看見”
蕭昶炫聽出這話里有話,他雖與薛婉清只打了兩三次交道,但已是知道,薛婉清素有想法,與其他的女子迥然不同,忙拱手道,“還望薛大姑娘賜教”
薛婉清矜持地點點頭,道,“請恕臣女請教殿下,白虎現世意味著什么”
第三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