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之罪啊,還是拿瑞獸仁君說事的欺君之罪
謝知微幾乎被蕭恂推著朝前走,來到了白虎的籠子前,之前沒有留意,此時,她鼻端滿滿都是鐵線蕨的氣味,還慘雜著一點她聞不出來的味道。
謝知微的理智瞬間被絕望淹沒,她想到了前世,是蕭恂給了她希望,不由得本能地朝蕭恂望去,眼里充滿了祈求。
她不怕死,可若是被薛婉清連累著生不如死,她千萬個不愿意,她也無法再像前世那樣眼睜睜地看著謝家滿門赴死,亦或是男子被流放,女子被罰沒教坊司,如此,還不如讓謝家滿門死了呢
蕭恂居然看懂了她的眼神,他邪氣地一笑,“怕什么怕的話,我們做個交易”
謝知微用眼神表達了自己的意見,此時只要能夠救謝家一命,她愿意為蕭恂做任何事。
“行,我答應了,記住你今天的承諾。”蕭恂再次邪氣地一笑,“別怕,沒你想得那么嚴重,沒到那一步呢,牽連不到謝家頭上。你就告訴我,這玩意兒用什么能讓這頭神獸現出原形”
“酒”謝知微嗓子干澀地,艱難地道,她感激不已,有了蕭恂這句話,竟然心頭大定,“最好是梅子酒。”
是啊,怕什么,還沒有到那一步呢,她已經提前知道了這件事,她也可以早早地做謀劃,她實在是沒必要害怕,即便事情敗露,也不會沒有轉機,一切都事在人為。
只是,這件事也提醒了她,雖然前世,薛婉清對謝家的迫害是在十年后,可是,她也應當早早地做謀劃,主動出擊,而不是被動反擊了。
“阿恂,你們兩個嘀嘀咕咕的在說什么”皇帝朝這邊看了過來,有些擔憂地問道。
也不知道蕭恂又在作什么怪,他看到謝家小姑娘嚇得臉都白了,本來機靈的一個小姑娘,被他作弄得如同提線木偶一般,話也不會說,路也不會走了。
“哦,皇伯父,沒說什么。方才,侄兒是覺得,今日逢大喜事,應當浮一大白”
“浮什么大白”皇帝沒好氣地道,“你過來,不要在那邊晃悠。”
“皇伯父,侄兒聽說去年皇伯父在東北角的梅林埋了一壇子梅子酒,如今也都到了冬天了,再不喝,今年又要釀梅子酒了,不如今日挖出來,讓侄兒也跟著嘗個鮮兒”
蕭恂一搖一晃,沒個正形地上了井亭,靠在柱子上,抱臂而立,就這么看著皇上,好似只要皇上不答應,他就不會罷休。
薛婉清心頭警鈴大作,她不明白為何好端端的,蕭恂就突然提起了梅子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