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才出了門,婆子便迎了上來,湊到孫氏的耳邊,“太太,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不好了”大太太心頭一跳,滿腔激昂的情緒瞬間便似被一瓢涼水當頭澆下熄滅了,一時間,她連腿都站不穩了。
“五少爺讓白姑娘進了家門。”
“你說什么”孫氏萬沒有料到會是這樣,她來不及多想,腳步如飛地朝外走去。
才出了院門,便看到影壁處,小兒子馮叢韜正陪著一個身穿白衣,窈窈窕窕的姑娘朝里走過來,看著深肖當年二姑奶奶的女子,孫氏眼前一黑,朝地上一頭栽去。
“母親”馮叢韜快步沖上去,一把搶住了孫氏。
孫氏悠悠醒轉過來,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白梅芷,她怒不可遏,“你怎么進來了的誰讓你進來的”
“舅母”白梅芷大哭,“是表哥讓我進來的,舅母,梅兒已經沒有母親了,白家不要梅兒了,謝家也不要梅兒了,梅兒做錯了什么這天下之大,原來早就沒有了梅兒容身之處,那梅兒還活著做什么”
白梅芷起身,就朝旁邊的影壁沖了過去。
“表妹”馮叢韜喊得嘶聲裂肺,他連忙沖了過去,一把抱住了白梅芷的柳腰,白梅芷的頭雖然撞在了影壁上,一來她本就沒打算死,二來馮叢韜拉了她一把,頭破了皮,血流出來,看著很瘆人。
白梅芷也趁勢眼睛一閉,人落在了馮叢韜的懷里。
馮叢韜懷抱著自家表妹,很不滿,對孫氏道,“母親,表妹一介孤女,母親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孫氏被質問得啞口無言,她坐在地上,怔怔地與兒子對視,她也好想也去撞上一撞,但想到眼下的謀劃,若撞出好歹來,這壽宴也擺不成了。
想到自己千辛萬苦地為兒子謀劃,想他娶了謝知微,永昌伯府將來也有了保障,可這孽障,他在做什么
“天爺啊,我怎么這么命苦啊”孫氏捶胸頓足,悲痛欲絕,指著馮叢韜,“你,你,你這個孽障”
馮叢韜也很惱火,“母親,您可曾知道,方才白表妹被攔在門外,兒子恰好和忠靖王府的五公子在一起,丟了兒子多大的人嗎以后搞不好五公子都不帶兒子玩了。”
忠靖王府的五公子
雖說忠靖王與當今皇上只是叔伯兄弟關系,可人家好歹姓蕭啊
孫氏正要說什么,馮叢韜已經抱著白梅芷朝里走了。
孫氏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怒道,“你要把她帶去哪里”
“自然是找個地方安置啊,表妹好歹是二姑姑留下的血脈,難不成母親不打算管了”馮叢韜覺得不可思議,“親戚間難道不應該互相提攜的嗎大姑母幫了我們多少了娘不是說,大姑母還準備把微表妹許給我嗎”
白梅芷的眼珠子轉了一下,她微微睜開了一道縫隙,看著眼前的表哥,雖然比不上大表哥,可也是眉清目秀,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