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微心說,白梅芷要是不出來,她今日來做什么
笑了笑,謝知微道,“若論起親疏,自然是舅太太這里和白表姨更親近一些,姑表親代代親,打斷骨頭連著筋,姨表之間哪里比得上呢“
馮氏還在,這里哪里有謝知微一個晚輩開口的份,可是謝知微也說了,她是個二品縣主,她要開口,這里都是品階不如她的人,誰敢攔呢
肖氏看到老太太和馮家的三位太太一臉便秘臉,只覺得特別解氣。
錢氏裝作用帕子擦嘴,偷偷地掩住了不住上揚的嘴角,心說,不愧是謝家和崔家聯姻生的姑娘,還真是厲害,她也不由得橫了只知道傻傻地跟著的女兒,嘆了一口氣,以后女兒說不得要仰仗謝知微這個當姐姐的。
她是傻了,才要得罪長房,將來自己的兒女平白少一份助力。
要說窩里斗,和長房爭,二房這么多年來,憑借老太太,沒少下心思,最終,大姑娘一發威,這些年的心血白費了不說,且看肖氏如今,只怕腸子都悔青了。
要不然,今日這場面,肖氏還不定如何上躥下跳地幫襯老太太和永昌伯府呢
各人各懷心思,來到了正堂安坐,孫氏坐了羅漢床,馮氏在謝家是地位超然,在這兒也只有坐在椅子上的份。
白梅芷被請了過來,看到老太太的瞬間,她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兒,也不敢就這么上前去,而是規規矩矩地給永昌伯府的太太們行禮請安,方才在老太太跟前福了福身,喊了一聲“姨母”,不敢說多的話,在馮若玉的下手處落座。
馮氏心疼壞了,她太過震驚,幾日不見,白梅芷哪里還有養在她跟前的那水靈靈的勁兒,如同一朵干枯的花,形銷骨立,枯黃凋零。
馮氏倒抽了一口涼氣,她到現在為止也想不通,明明說好了是謝知微的,為何最后成了她的梅姐兒。
之前,馮氏沒有多想,此時,她忍不住朝謝知微看去,正好對上了謝知微頗有深意的眼睛,這雙酷似盧氏的眼睛里,含著嘲諷的笑意,似乎在說明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沒有說。
馮氏驚呆了,一個深覺不可能的想法涌上了心頭,難道說,謝知微之前知道了什么她記得那天,說謝知微與兄弟妹妹們走失之后,就遇到了陸偃,后來又是宸郡王把她送回來的,從頭到尾,梅姐兒呢她在哪里
“雖說如今說這些已經晚了,可是,事關梅姐兒的終生,微姐兒,你當著舅太太,嬸娘們,還有祖母的面,跟祖母說實話,風夕節那晚,你和你白表姨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故意把你白表姨弄丟的”
這真是個好時候,這里,只有謝家的幾個姑娘,個個都比她小,庇護不了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