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夠只帶兩個人就跑去打虎他怎么不上天呢”
皇帝下一句話,把韓振氣了個倒仰,皇帝這是瘋了吧,到底誰才是他的兒子,韓振都要懷疑,蕭恂是不是皇帝的私生子了。
韓振正要諫言,皇帝已經不打算說蕭恂了,將幾上的折子遞給陸偃,“你們傳看一下,這祝文朕以為寫的還算不錯。”
陸偃拿過來翻了一遍,笑道,“謝大人若用心做一件事,還是能夠做好的”
“這個老狐貍,還是阿偃你幫朕想的法子好”皇帝得意不已。
韓振卻完全沒有聽懂,不由得心里響起了警鈴,眼看皇帝越來越器重陸偃了,關鍵是陸偃和陸淮中不同,陸淮中這個人不管是服侍先帝,還是服侍偽帝,亦或是后來服侍皇帝,都是不偏不倚,跟個木頭人一樣。
但陸偃這個人,看似年輕,可是誰也看不透。
不知不覺間,皇帝竟然已經對他信任到了這種程度了。
韓振從陸偃的手里接過祝文的時候,與陸偃一雙妖魅無雙的眼睛對上,后背上不由得生出了一絲寒意,他不動聲色地接過來,發現,好多字居然都不認識,隨意掃了一眼,只說“好”,便遞給了洪繼忠。
洪繼忠也不比韓振多讀幾年書,不過他的漂亮話很會說,“這祝文,既然是出自謝大學士之手,自然是無話可說。前幾日臣聽聞謝大學士要告老還鄉,怎地沒見他上折子”
皇帝也記起了這件事,不由得看向陸偃,他一雙漆黑幽亮的眼睛里充滿了威嚴,極具穿透力,似乎能夠看穿一個人的心思。
陸偃淡定坦然地任由皇帝打量,莞爾一笑,”皇上,是臣留了一留,臣說謝大學士要向告老還鄉,那也得把皇上交代的差事辦妥當了才能走,如若不然,難道侯爺您能寫出這般花團錦繡的祝文來“
洪繼忠似乎沒有聽懂陸偃華中的揶揄,笑道,“陸公公說笑了,本侯只是個武將。”
“既是武將,何必管誰告老還鄉呢這是吏部的事,可不是西疆的將士。”陸偃毫不客氣地道。
“你”洪繼忠怒了,虎目瞪向陸偃,區區一個閹人,居然敢在他一個侯爺面前囂張,難怪朝中的人都說東廠如何跋扈,他今日才算是看到了。
“好了”皇帝不耐煩了,揮揮手,“沒什么事,你們就下去吧,在朕跟前吵什么吵”
皇帝發了話,此時,就算洪繼忠真有事,他也不好留了。
從麟德殿出來,兩人便出了皇宮,在宮門口應當分手,洪繼忠道,“韓侯,你我多年不見,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趁著今天這個日子,你我一起喝一杯”
“我也正有此意,今日我請洪侯,走”
由韓振打頭,兩人調轉馬頭,從東掖門前經過,往東,去了潘樓。
第三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