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今之計,只有盡快將藥方琢磨出來,若是蕭恂也躺在了床上,謝知微不敢想象,這個烈陽一樣的少年,鮮衣怒馬的少年,被病痛折磨得瘦骨嶙峋,會是怎樣慘烈的事情。
“喵嗚”那白貓嫌棄地朝蕭恂揮了揮爪子。
謝知微按住了貓頭,“你這幾天不要到處走了,就在這里待著。”
“那面有什么問題”蕭恂鐵青著臉問道。
“沒有什么問題,只是擔心而已,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謝知微站起身來,她一刻都不能浪費了,正要出去,蕭恂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謝知微朝他的手看了一眼,他就跟被蟄了一下般,連忙將手松了。
墨痕進來就看到自家郡王爺跟丟了魂一樣側身坐在桌邊,一雙平日里波光瀲滟的鳳眼沒有聚焦地看著門外的方寸之地,頓時嚇得魂都沒有了,上前正要抬手試探一下郡王爺的額頭,被蕭恂不耐煩地一把拍開,怒道,“干嘛動手動腳”
“不是,郡王爺,您這是怎么了這城里天天都在死人,偷偷死掉的不算,這衙門里哪天不抬出個一百多人死了還不讓埋起來,強行弄出城北門燒掉,太可怕了。”
”哪里不死人京城就不死人嗎人都死了,埋了還是燒掉,有什么區別你要怕死,你自己”蕭恂想到,如今這雎州城只許進不許出,他連忙改口,“也得忍著,誰讓你自己要進來的”
墨痕冤枉死了,他是郡王爺的小廝,伴讀,他能不跟著進來嗎原本以為郡王爺是進來追求姑娘的,現在看來,好像不是。
“郡王爺,今日是縣主的生辰呢,您這長壽面也吃了,賀禮還沒有送出去,那張白虎皮您不打算送出去”墨痕試探著,小心翼翼地問道。
蕭恂才回過神來的樣子,惡狠狠地朝墨痕瞪了一眼,“本王之前問你,縣主對本王是不是有點特別,你說是的,狗東西,就知道騙本王”
墨痕兩腿一軟,跪了下來,“郡王爺,奴才沒有說錯啊方才,奴才見縣主從那邊過來的時候,急匆匆的,明顯就是很擔心郡王爺,奴才怎么會看錯呢奴才不敢騙郡王爺”
墨痕委屈死了,他心生一計,實在不行,就由他出面,向縣主的貼身丫鬟們打聽打聽,看縣主對郡王爺是怎么個看法。
唉,真是為難死他了
蕭恂一腳踹了過來,“你在打什么主意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要敢多嘴,行不行我把你送進宮去”
“別啊”墨痕哭起來了,“郡王爺,奴才爹娘就生了奴才一個帶把兒的,奴才還要給老王家留個后呢”
“滾”
墨痕連忙轉身就朝外爬去,才到門口,又聽到自家主子道,“回來”墨痕又只好轉過身來爬到了蕭恂跟前,聽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