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南菀也很贊同,“從前,家里都說張二公子是宣德侯府,是嫡出,人品貴重,可你們瞧瞧,我嫁過去之后是什么光景郡王爺既然與微表妹一塊兒在雎州城共過事,想必微表妹是知道郡王爺的底細,有了這點情分,將來無論如何都比我要好些。”
聽話聽音,崔家姐妹三人聽謝知微的意思,便知道她對這門婚事沒有不滿意,也都放下心來。
四人便說起了謝家四爺的婚事來,雪見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跨過門檻的時候,絆了一腳,幸好謝知微及時扶了她一把,才沒有摔個狗啃地。
“你這是怎么了什么事把你慌成這樣”崔南嘉皺眉道。
“姑娘,不好了,張二公子他,他,他跪在了咱們家的大門口,背上背著一根荊條,說是要請大姑娘回去。”
崔南菀的臉一下子變了,血色褪盡,渾身哆嗦,整個人都不好了。
謝知微見此,嚇了一跳,連忙上去握住了她的手腕,安慰道,“大表姐,你別這樣,有我們在,不會讓你回去的,你先寬心,別自己嚇自己。”
崔南菀卻是沒法放輕松,她渾身哆嗦不已,唇瓣青紫,幾個呼吸的時間,便昏厥了過去。
屋子里又是一陣兵荒馬亂,謝知微忙讓紫陌拿來了針包,給崔南菀施針后,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她臉色才稍微好一點,慢慢地,渾身放松后,整個人才沉睡過去。
謝知微將針從她身上拔出來時,已是渾身冒汗,方才,若是她沒有守在這里,崔南菀或許就會這樣去了,實在是兇險至極。
崔南嘉將辛夷喊進來看著大姐姐,她讓雪見帶謝知微下去更衣,自己在庭院里轉來轉去,不知道該怎么辦,六神無主。
若說不管張弘謙,崔家這次在京城就會出名了,外人還不知道會怎么說崔家,不管有再多的過往,外面的人都不知道,崔家也不可能拿崔南菀受過的磋磨去說事,博取世人的同情,世人看到的是張弘謙的負荊請罪。
這世上,幫忙滅火的人少,隔岸觀火,站著說話不腰疼,動輒道德綁架的多。
果然,不一會兒,管事婆子就進來了,請崔南嘉的示下,“張二公子說想見大姑娘一面,說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有什么事,他當面與大姑娘說清楚,還說,無論如何,大姑娘都是張二公子的嫡妻,咱們家不管不顧地把大姑奶奶接回來,不讓他們夫妻見面,是怎么回事”
“外頭的人怎么說”
管事婆子遲疑了一下,道,“都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有說大姑娘是善妒,自己進門三年無所出,聽說姨娘懷孕了,就尋死覓活,跑回娘家,實在是不成體統。”
崔南嘉氣得臉都綠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這,這都是些什么人啊”
謝知微換好了衣服從廂房里出來,管事婆子說的話,她都聽見了,也心知是宮里給宣德侯府壓力,張弘謙才這么做,只是,張弘謙已經出了大丑了,這樣的人,還怎么結親,她吩咐管事婆子,“您去外頭問張二公子,天底下還有誰家,嫁出去的姑奶奶回趟娘家,婆家就這么逼上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