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娘娘說哪里話,都是一家人了,說這些就顯得不親熱了。自古說英雄不論出身,這滿京城里,嫡出的孩子倒是多,哪家沒有一兩個,可誰家的孩子有阿恂這樣的出息連我們家老爺都說,沒有再比阿恂更出色的孩子了,我們家對這門婚事也很滿意呢。”
“那就好”容氏松了一口氣,她的兒子,本就是龍子鳳孫,天底下最尊貴的身份,在世人面前,卻只能是個庶長子,容氏哪怕再喜歡謝知微,也不愿兒子受謝家人的不待見。
謝家這樣的簪纓世家,果然和尋常不一樣,眼光獨到,明白英雄不論出身的道理,那就太好了。
謝知微腳下一滑,蕭恂連忙將她摟在懷里,便不肯再松開了,手搭在她的腰間,感受著從里而外的熱意,他的掌心也似乎被燒著了,一陣陣地灼熱。
謝知微渾身都不敢動了,她的眼睛盯著一株桃花,可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感知也似乎格外敏銳。
“湄湄”蕭恂將謝知微輕輕地攏進懷里,每一個動作都透著小心翼翼,他微微彎了身子,臉貼向她的側臉處,低聲喊道,“湄湄”
謝知微的后背貼在蕭恂的前胸上,她就跟個木偶一樣,全身僵硬,雙腿無力,要不是蕭恂將她箍在懷里,她都要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
謝知微全身抖得厲害,蕭恂忍不住笑道,“湄湄,你覺得我會把你怎么樣”
他輕輕地握住了謝知微的手,手指輕輕地往上爬,撩開了她的衣袖,捏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用力,謝知微抖得更厲害了。
“你再這樣,我,我就喊人了。”
“你喊誰”蕭恂的聲音有點沙啞,低頭看著她臉頰上薄薄的紅暈順著白皙的脖子往上爬,將一張欺霜賽雪的臉染出了一片紅霞。
“喊,喊杜沅和,和杜沚”謝知微說話都不利索了,她總有一種自己會摔倒在地上的感覺。
“湄湄,別喊了,你知道我想你想得多苦,我早就盼著今天了,能夠單獨和你在一起,你就不想我嗎”
蕭恂一本正經地說著話,說得格外理所當然,好似在說一件尋常事。
謝知微連呼吸都不會了,她緊緊地抓住蕭恂的腰間,渾身抖個不停,顫抖著道,“你,你又在渾說什么”
蕭恂的手指輕輕地在她的手腕上滑動著,他靠得更進,見她并攏著雙腿,薄薄的繡花鞋里,腳背都弓起來了,偏偏還裝出一副冷靜的樣子,便笑道,”湄湄,我說什么了說你想我的事嗎“
謝知微知道他可惡,沒想到他可惡到了這種程度,偏偏,她又不是真的生氣,鼓起腮幫,像個被氣狠了的河豚,“你再胡說”
謝知微猛地抽出手,朝他打去,蕭恂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湄湄,別生氣了,是我不好,我不怪逗你。”
他低下頭,湊到她耳邊,唇瓣幾乎要貼上她的臉頰了,輕聲道,“不過,我想你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