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微的正對面則是蕭恂,她一抬眼就能看到蕭恂。
一曲舞罷,西涼的使臣拓跋利昌便騰地站起身來,對皇帝道,“大雍皇帝,在我西涼國,最尊貴的客人應當得到盛重的款待,據我所知,你們這些跳舞的女人都是最低賤的教坊女,怎么能用來招待我們這些尊貴的使臣們呢”
拓跋利昌別有深意地看了謝知微一眼,“皇上,坐在那邊的都是貴國的貴女,我覺得,應當讓她們來給我們表演節目,以助酒興”
蕭恂猛地朝腰間摸去,卻被皇帝盯著喊了一聲,“阿恂”
蕭恂的手依然貼在腰間,那里放著謝知微后來還給他的彎刀,蕭恂也趁此和謝知微說了他送她彎刀的用意,不是給她自殺,而是給她防身的。
蕭恂還專門囑咐她,任何時候,不管發生了什么事,只要有命在,千萬別學那些蠢婦,以為死能夠洗掉羞辱。
對蕭恂來說,沒有什么比一個活著的謝知微更重要了。
“拓跋公子,你們是大雍最尊貴的客人沒錯,但大雍的貴女同樣尊貴無比。大雍各司其職,教坊女就是專門表演歌舞招待客人的。”
“哼”拓跋利昌怒道,“大雍皇帝,你這是對我們的不尊重,最好的酒拿來招待最尊貴的客人,最尊貴的女人自然也要拿來招待最尊貴的客人,她”
拓跋利昌指著謝知微,“我聽說她是大雍最美麗,最尊貴,也最有才氣的女子,為何不讓她給我們唱歌跳舞難道你希望我西涼的鐵騎踏破三川口”
皇帝驚愣不已,文武大臣也均是憤怒異常,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且還是當著北契與婁國的面。
蕭恂騰地就要起身,謝知微卻是一笑,“拓跋利昌七年前,你就是我端憲的未婚夫的手下敗將,今日,你因為西涼的緣故,而成為皇上的座上賓,便不再是我未婚夫的手下敗將了嗎”
蕭恂冷峻的臉上,頓時洋溢出如七月驕陽般的笑容,他轉過身,朝拓跋利昌挑釁地一笑,“拓跋利昌,你聽到了嗎區區手下敗將,還在這里張狂什么也不嫌丟人現眼的”
“你蕭恂,好漢不提當年勇,你未婚妻也說是七年了,現在我要和你比試一番,你若是輸了,就把你未婚妻送給我”
蕭恂跳了起來,怒道,“拓跋利昌,你找死”
無疑,拓跋利昌已經觸犯了他的逆鱗,他的湄湄只屬于他一個人,誰也不許覬覦,誰要是敢,那就等著被他弄死
謝知微朝拓跋利昌的右手手臂深深看了一眼,她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拓跋利昌,你不必大言不慚,七年前你打不過我未婚夫,七年后,你連我都不如,我未婚夫是大雍最勇猛的男兒,你和他比試,無疑是找死,不如,你我比試一場,如何“
此言一出,滿場嘩然,眾人皆知端憲郡主才情超絕,還從來沒有聽說,她騎射不錯。
但無論如何不錯,她終歸只是一個閨閣弱女,如何和拓跋利昌這種帶兵打仗的將軍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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