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微伸手抱住了蕭恂的脖子,她不知道有沒有想他,她只知道,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心里充滿了喜悅。
蕭恂的心里有著無數只鳥兒在歡快地鳴叫,他小心翼翼地將謝知微放到了窗前的榻上,單膝跪下,將謝知微的手握住深吻一口,便看著謝知微的臉傻笑,“湄湄,今天是你的生辰,我好怕趕不上”
謝知微年紀還小,謝家不興給孩子們做壽辰,每年的生辰,袁氏都會早起,親自動手,做一碗長壽面,臥一個雞蛋,給她慶生。
院子里上下的人都不許跟姑娘或是少爺們說恭賀生辰的話。
蕭恂從脖子上取下來一枚雪玉,玉質上乘,穿著一根紅絲線,瞧著是一條魚,雕工不敢恭維,玉上還帶著他肌膚上的溫度。
蕭恂鄭重其事地將玉掛在她的脖子上,從她的領口塞了進去,笑道,“我專門請云德大師開過光,會保佑你年年平安,不許取下來。”
云德大師是北邊天雄寺里有名的高僧,德高望重,佛法高深。
“你怎么去那么危險的地方”
天雄寺如今還在屬于北契的土地上,蕭恂乃是大雍的統帥,要是去的話,比尋常人要危險千倍百倍。
謝知微捂著胸口的玉,不自覺地,手緊了緊,又覺得說這樣的話,沒什么意義,她扶著蕭恂的肩,頭輕輕地靠向蕭恂的胸口。
蕭恂心頭大喜,起身與她一起坐在榻上,雙手環住了她,將她攏進自己的懷里,“湄湄,我們四月就要大婚了,婚期定在十八,為什么不是下個月呢”
他自顧自地說著,“我讓范文成在找宅子,有了三四處,回頭我再去了,就看看,你想要一座什么樣的宅子”
謝知微想著,如今他們人不多,就兩個人,前院和后院,四進的宅子都夠用了,便道,“都可以,你說什么樣的都好。”
這才是像居家過日子的夫妻,蕭恂沒想到他的湄湄這么好說話,他緊緊地摟著謝知微恨不得把她塞進自己的身體里,時時刻刻帶著才好。
他想,他一定是肖想了她好幾輩子了,這輩子終于得手了,他才會這么稀罕她。
“湄湄”蕭恂咬著她的耳垂,牙齒輕輕地磨著,謝知微只覺得渾身一陣酥麻,她忍不住一把推開他,捂著耳朵,兩眼嗔怪,偏偏沒有什么威嚴,顯得越發嬌俏。
蕭恂開懷大笑,朝她伸手,謝知微一把拍開他的手,“你以后不許這樣了”
“不許哪樣”蕭恂舔著臉上來,握住了她的手,義正嚴詞地道,“湄湄,你是我的王妃了,除了不能圓房,哪樣都可以的。”
“你胡說”謝知微的臉紅得跟深秋的蘋果一樣,她騰地站起身,“我要去看看弟弟妹妹們回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