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庶妃已經有事先走了。
蕭昶炫驚魂未定,難免想到,方才,是薛婉清讓他去見皇上的,他原以為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誰知,換來的卻是父皇的禁足。
蕭昶炫才進家門,門外,便出現了一隊錦衣衛,將整個府邸圍得鐵桶一般。
“你們想干什么父皇只說本宮不得出府,并沒有說要將本宮圈禁。”
“四皇子殿下,屬下等若是不在的話,怎么證明四皇子殿下沒有出府呢您若是偷偷跑出去了,您是皇子,皇上不會拿您怎么樣,可屬下等不同啊,還請四皇子殿下多體諒屬下等”
蕭昶炫身邊并沒有親衛,他只是一個皇子,迄今為止沒有封王,也沒有開府建牙,沒有培養自己的勢力,就算有,也不敢拿到明面兒上。
蕭昶炫氣惱之下,沖進了書房,怒道,“遲早有一天,遲早有一天”
門外,幕僚徐仲雅和廖匡圖聯袂而來,看到蕭昶炫如此,忙問道怎么回事
蕭昶炫自然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聽了薛庶妃的話,才會進宮,揀著好聽的話說了,廖匡圖吃了一驚,“殿下為何會突然想到在這個時候進宮見陛下呢”
蕭昶炫的臉微微一紅,“本宮也是怕父皇被陸偃那閹人蒙騙,對宮外的事一概不知,擔心父皇知道的時候晚了,民情一發不可收拾,才會急著進宮。”
廖匡圖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徐仲雅略沉思,道,“殿下以后做什么決定,不要那么著急,凡事深思熟慮之后再做,這個時候,殿下應當明哲保身才好,而不是飛蛾撲火。”
徐仲雅只差說,既然我等乃是你的幕僚,有什么事,為什么不跟我等商量一番
若是換了以前,蕭昶炫聽了這番話,肯定會很生氣,但此時,他不得不想到,國家大事,奪嫡之事恐怕還是要多和這些幕僚商量,薛婉清到底只是后宅婦人。
廖匡圖道,“殿下若是想改變眼前的處境,只怕要下一番苦功夫了。屬下等聽說,府外已經被錦衣衛圍住了,這對殿下來說,絕非好事,朝臣和民眾會如何想會以為殿下被皇上所棄。”
一共四個成年皇子,大皇子遠走云南,沒有奪嫡之心,相當于是出局了,二皇子乃是方嬪所出,母族地位低下,萬不得已,朝臣們不會選他。
三皇子蕭昶燁乃是鄭榮妃所出,雖說鄭榮妃被陸偃陷害,遭了皇上嫌棄,但沒有被貶,與他原本是可以斗個旗鼓相當。
可現在,蕭昶炫不禁想到,母妃被貶為嬪,比鄭榮妃低了一階,他自己又被關起來了,形勢可以說往蕭昶燁一邊在倒了。
“不知有什么好法子”蕭昶炫低聲下氣地問道。
“殿下,朝中一直都是些不好的事,沒有什么喜事,若是殿下能夠為皇上誕下龍孫,在皇子中,殿下便占了頭籌。”廖匡圖道。
蕭昶炫如今只有一妻一妾,妾室么,薛婉清還未及笄,自然是不能和蕭昶炫生兒子的,那就只有正妻了。
蕭昶炫臉上浮現出了厭惡之色,廖匡圖見此,與徐仲雅對視一眼,徐仲雅忙道,“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知殿下將來是想當個富貴閑散王爺,還是想當江山之主殿下能夠得海氏之女為妻,已是握住了天下四分之一的士子之心,只可惜殿下手中握玉,卻,將玉當做石頭。”
今年杏榜,海慕弦中頭三甲,被皇上點了個探花郎,并贊其有狀元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