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惟看向謝知微的眼中滿滿都是感激。
謝知微朝蕭惟點了點頭,示意他稍安勿躁,蕭惟低下頭來,忍不住唇角彎起,心頭被暖流淌過,只覺得天地都變得寬了起來。
馬側妃也終于知道,在謝知微這樣天生高貴的人面前爭名分是一件很沒用的事,她索性不計較這些,只道,“郡主,你既然發話了,這府里不許斗毆,眼下我兒被蕭惟這狗人打了,郡主難道不為我兒主持公道嗎”
生怕謝知微不主持公道,馬側妃提醒道,“當初,我兒子受罰,郡主命人打了他十鞭,在床上躺了半年才起來”
這一次,若是謝知微包庇,不將蕭惟狠狠地抽一頓,她絕不會善罷甘休
她要叫滿京城的人都看看,謝知微是如何成日里包庇蕭惟這個小叔子,看謝知微還要不要名聲
謝知微將馬氏眼中的算計看得明明白白,不由得在心中為馬氏的愚蠢點了一根蠟,她笑著問余氏,“余側妃,這話我當日說過,今日,余側妃以為,四叔是不是該罰”
余側妃心頭一跳,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謝知微居然會問她這個,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自己想的那樣
余側妃忙坐直了身子,問蕭惟道,“老四,你說說看,你們兄弟倆為何要打起來”
這府里的長輩們從未有人這樣稱呼過他,這是一種認可。
蕭惟不由得肅顏恭敬起來,他斂眸道,“因三少爺說了不該說的話,羞辱了不該羞辱的人”
余氏聽明白了,這不該羞辱的人想必是謝知微,闔府,只有謝知微是對這孩子好。
她看向謝知微道,“郡主,妾身以為,這件事既然是三少爺錯了,四少爺雖動手,但錯不在他,不該罰”
馬側妃蹦了起來,指著余氏道,“你說什么你竟然敢偏袒他既然說了不許斗毆,不管我兒子說了什么,他都不應動手,府里沒有長輩嗎輪得到他動手”
蕭惟緊張地看向謝知微,若是馬氏不依不饒,他希望嫂嫂能夠公平處置,該罰他的還是要罰他。
謝知微卻是淡然一笑,“府里是有長輩,不過,父王應是沒有功夫管這些事,這府里的規矩既然是我說了算,動手,也是我讓四叔動手的。我當日忘了說了,不許斗毆,但誰做錯了事,錯得太離譜了,可出手教訓”
謝知微挑眉看向蕭恒,“三叔,你可敢當著這些人的面說說,你都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你若是敢說出來,我這就讓四叔向你道歉,他如何打你,你也同樣還手”
蕭恒怎么敢
他低下頭,看著地面,不吭聲,馬氏在一旁催他,不管如何推,催促,他的嘴就跟蚌殼一樣,抿得緊緊的。
謝知微了然一笑,“馬側妃,我不是沒有給三叔機會,你看,三叔還算是懂事的,知道是非對錯,既然自己都知道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那對方出手,就是活該了”
馬氏怒不可遏,正要出言譏諷,便聽到謝知微道,“我今日請大家來,還有一件事,一個月后,我將護送我母親前往京兆府,之后,從京兆府轉真定府。府里的事,這一個月,我將暫時交接給余側妃,府中沒有王妃,世子未成婚前,一應的事,將由余側妃來負責。”
果然
余氏喜不自禁,她激動得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只看著謝知微,眼中淚光閃爍,也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