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統領乃是郢城俞龍,是一員領軍多年的老將,用兵沉穩,守城經驗豐富,野利卓將其安排在最前線,也有用他來拖延時間的意思。
揚起的灰塵,覆蓋在郢城俞龍的軍營上空,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大雍的軍隊來得如此之快,烏鞘嶺本身就是一道天然的軍事防御工事,這樣的寒冬季節,山上哈氣成冰,氣候反復無常,極為惡劣,哪怕是他們這些西涼人,也不會在這樣的季節里,去翻越這樣一座山嶺。
伏兵突然出現,郢城俞龍的軍營便出現了混亂,就在這時,北面傳來陣陣嘶吼聲,沖刺在最前面的軍隊已經與郢城俞龍的哨兵發生了激烈的碰撞,那些外圍的哨兵們還沒有來得及拔刀,便被勇猛的大雍將士砍掉了頭顱。
三萬云臺大營的兒郎們急切地想要用自己的鮮血洗刷刻印在頭上的叛軍的恥辱。
謝元柏率領中軍已經沖了上去,他高喊道,“兒郎們,建功立業的機會到了,沖啊”
他身先士卒,所有大雍男兒的血已經被點燃了,洶涌澎湃,這一戰注定要被記入史冊。
謝元柏向西推進的時候,陸偃率領的軍隊,已經借道回鶻,翻過了祁連山,到達了宣化。
這里是一片綠洲,位于西涼國的中心之地,西面是肅州,北面乃是拱衛興慶府后方的重鎮強兵右廂軍,誰也沒有料到大雍的軍隊,竟然敢以如此少的隊伍,深入敵國的深處。
陸偃的臉上戴著面具,他身著銀鎧,手握方天畫戟,所率領的寒羽軍旗幟大張,在烈日之下,蒼狼頭如同要幻化而出,一口將眼前的城鎮吞噬。
巍巍赫赫的“陸”字,迎風招展,將快要被西涼人塵封忘記的那一百多年的屈辱歷史重新翻開。
“定遠侯來了”
所有的西涼士兵看到這一幕,轉身就逃,連駐守在此的諾移賞都也心生怯意,他甩著大刀沖了上來,陸偃手中的方天畫戟高高舉起,朝諾移賞都的大刀狠狠地劈砍而去。
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
諾移賞都只覺得雙臂一沉,他還沒有來得及蓄力,雙臂便如同被撕扯斷一般,劇痛傳來,大刀已經脫手而出。
陸偃的手腕一轉,方天畫戟朝前刺去,利刃刺入諾移賞都的腹部,他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銀色面具,冷魅的眼里殺氣凝成了實質。
諾移賞都一口血噴出來,身體已經朝馬下墜去。
主帥就此死了,隊伍很快潰散,朝東面逃去。
陸偃的大軍在后面追著,如同放了一群羊一般,這一路來,定遠侯和寒羽軍的名號,令所有西涼人望風而逃。
陸偃的大軍與謝元柏的大軍,如之前所議定的,在西涼府會師,此處的守軍只有一萬多人,圍攻不過三天,守備便開了城門,帶著滿城軍民投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