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恂不解,問謝知微,“你打聽魯仲連做什么”
謝知微道,“魯仲連乃是薛婉清的人,薛婉清原先在大雍,尚不足為慮,如今她被人帶到了婁國,殿下將來與婁國終有一戰,我便有些擔心。”
“不足為懼”蕭恂道,“大哥將她獻給婁國的熱氣球的圖畫了給我看,我一看便懂了是怎么回事,那玩意兒,用得好不好,全憑運氣,再說了,婁國為何要花大力氣將她弄過去,背后到底是什么深意,不到最后誰也不知。”
蕭恂抬手撫過謝知微的臉頰,“我帶你出來是為了讓你散心,你總是想別的人,你當多看看我”
兩人的桌子與易水寒師兄妹的離得很近,他二人說話,雖很小聲,無奈,聶琬娘本就是練武之人,耳聰目明,聽到之后,并不知道謝知微乃是女子,只以為是一對斷袖,忍不住道,“無恥之徒”
易水寒怒道,“師妹,慎言”
說完,賠著小心向謝知微看過來,生怕謝知微一彈指,他師妹又出什么狀況。誰知,謝知微只淡淡一笑,并沒有放在心上的意思,他不由得很是感慨這少年,年紀雖小,胸懷卻寬。
誰知,用完面后,兩人步出了酒樓,朝西走了約有一兩里地,他正要和師妹說話,一扭頭看到師妹滿臉紅疹子,嚇得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了。
聶琬娘渾身癢得生不如死,正好旁邊有一家藥鋪,兩人直奔藥鋪,好不容易等到二人,診脈的乃是一個年紀很大的老者,看過之后,沉吟片刻,道,“姑娘這是中了癢癢草,毒性不大,三日后,癥狀消失,不必用藥。”
“大夫,您行行好,我這太癢了。”
這老者眼中流露出同情之色,“姑娘,看你是個江湖人,江湖行走,處處與人為善。實不瞞姑娘,若是尋常的癢癢草,老朽一劑方子,藥到病除,可這癢癢草是被人配制過的,手法之高明,老朽平生未見這樣,也是姑娘運氣好,往前走,有一家名叫保和堂的藥鋪,來了個姓崔的老神醫,姑娘可去碰碰運氣。”
聶琬娘便扔了一塊銀子,迫不及待地和易水寒出了門,一路走,來到了保和堂,一打聽,崔神醫正好今日離開了,聽說是往北去看外孫女兒去了。
二人只好馬不停蹄地追著崔神醫而去,易水寒后悔不迭,他還說那小少年心胸寬闊,看來也是個睚眥必報的。
謝知微也聽說了外叔祖在夏州城逗留的消息,不過,她并沒有急著追出去,既然外叔祖是去看望外孫女兒,那便是她了,將來在真定府必然能遇到。
夜里,兩人在夏州城逛街,正好遇到了一家新酒樓開張,老板在門前搭了大大的彩樓,風格與京城一樣,整條街的兩側都掛了燈籠,上面寫了謎語,只要猜中十個,便能贏來一盞燈籠。
此舉吸引了成千上萬的人來觀看,一時間,夏州城里就跟過節一樣熱鬧。
謝知微拉著蕭恂的手擠在人群中,興致也極高,她一連贏了三盞燈籠,酒樓的老板朝她拱手作揖,“小公子,要不,您里邊請,小的請您吃一頓大餐,這燈籠就請您高抬貴手吧”
謝知微被逗得大笑起來,“你一頓大餐,難道抵不上一盞燈籠的錢”